“身体是你自己的,”修昔底德缓缓地靠近了浴池,皱眉看着杜哲,“再说,那点药钱算什么。你好起来,想要一辈子白吃白喝我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唉哟,将军好大的口气,”杜哲揶揄地冲修昔底德眨了眨眼睛,他故意撩起了修长的大腿放在池壁上慢慢地擦拭,“波斯的祭祀胃口可大得很,波斯有那么多的黄金都没有喂饱我,到时候——将军可别后悔收留我。”
修昔底德正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杜哲突然低呼一声,神情痛苦地捂着腿就要跌进水中去。一看,修昔底德就知道那是这家伙自己作得脚抽筋,他一边恨一边迅速地跳入了水中,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咳咳咳——”杜哲呛了一口水,也被吓老实了,手脚并用地攀在修昔底德身上。
“唉……”修昔底德看了杜哲那湿漉漉的眼睛、满脸惊魂未定的表情,认命地抱着杜哲到浴池旁边稍高的台阶上,将人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替他揉着抽筋的脚趾。
“喂,你衣服湿了。”杜哲愣愣地看着修昔底德。
“没关系,一套衣服而已,”修昔底德冲杜哲笑,然后就埋下头去认真地按摩着,“是这里吗,还痛不痛?”
杜哲愣愣地看着修昔底德的一头金发,感激之余忽然觉得有些别扭,他满脸纠结地问:“你干嘛突然待我那么好?就不怕你那‘白月光’化成厉鬼来找你算账吗?”
“白月光?”
“对啊,就是你已故的爱人。你不是满心满腹都是他吗?”杜哲撇了撇嘴,将自己的腿收回来,“你现在这么撩我,和我纠缠不清,就不怕良心过不去吗,你这可是背叛……”
修昔底德温柔地摸了摸杜哲的脑袋,轻声说道,“他人很好,虽然有的时候傻傻的,但是我还是很爱他。而且,我相信他不会计较的,何况,我觉得这不是背叛。”
“呿——”杜哲不屑,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乐得慌的修昔底德,心想:你真逗,哪儿不是背叛啊。爱情都是自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腻歪还不吃醋,又不是圣母攻。
月上枝头,夜风习习,杜哲忽然大煞风景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看吧,”修昔底德无可奈何,弹了杜哲的额心一下,“要是病情加重可不赖我,我早就警告过你了。病还没好不要出来吹冷风,偏你不听——”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修昔底德还是将杜哲收拾干净,裹成一团紧紧地塞进了被子里,这才认命地去浴池和吉尔一起收拾善后,顺便策马出去请医生再过来一趟,以确保无虞。
杜哲躺在修昔底德的大床上滚了一圈,有些犯困,可是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肚子也饿,于是他悄悄跳下床来、想去找点东西吃,可是一脚踩在一个圆滚滚的棍子上,“啊呀”叫了一声摔翻在地。
“卧槽,什么东西——!”杜哲摔得膝盖好痛,他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拽起“罪魁祸首”来——那是一个卷轴,看上去像是羊皮纸一类。
“什么东西啊?奇奇怪怪的,”杜哲疑惑地打开那个卷轴,他一开始只看见了大块的色块,然后接着就是红红黄黄镶嵌的涂抹,“这人画技可不怎……”
杜哲眼睛瞪大了,他发现他拿反了这幅画,对、这是一副画,一副人像画!
杜哲浑身都热起来,他伸出手去、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抖得不成样,他不可置信地一寸一寸抚摸着那个画上的人,那个他最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人,一滴一滴的水花砸在那画布上,晕染得本来就不是太细致的画面一片模糊。
“怎么了?!”修昔底德刚回来、带着医生上楼的时候就听见了异响,他慌慌张张闯进来,却看见杜哲跪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却带着满脸傻笑,死死地瞪着一个他明明早就收起来藏在床底下的画卷,“你……”
“是你……”杜哲转过头来望着修昔底德,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不顾旁人的惊讶、扑进了修昔底德的怀中,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一口咬在了修昔底德的颈侧,修昔底德感觉自己肩颈处湿了一片,他也红了眼睛,缓缓地回抱杜哲、将杜哲稳稳当当地圈在了怀里。
他听见杜哲咬着他,含混不清地,哽咽了一句。
杜哲说,“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局座在b站有直播,我好想看直播!可是家里有客人,我下午才从我们学校飞奔回来,又是写到了七点半的日子_(:зゝ∠)_这章的字数也爆了嗷ps.我要是下一本跳票,开个快穿叫做《催“根”攻略[快穿]》专门讲各种各样的太监攻,你们会看吗2333333
第32章 催更《伯罗奔尼撒战争史》16
“咳咳,”医生轻咳了两声,故意东张西望地调笑道,“我是来看病人的,病人呢——病人在哪儿?”
“咳……”修昔底德闻言、红着老脸拍了拍杜哲的屁股,“乖,我们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先让医生给你瞧瞧伤。”
“唔……”杜哲在修昔底德肩头蹭了蹭,红着眼眶抬起头来,不满地瞅了医生一眼,又把头埋回修昔底德胸口,“伤口又没裂开,我不要看医生,我就要看着你,谁也不想见。”
“可是……”修昔底德为难地看了医生一眼,一时间老脸有些挂不住,背着医生、耳根发烫地将杜哲抱到床上,这才按住他的双肩、试图和杜哲讲道理。他掰着杜哲的指头一条一条给他算:伤口不好会怎样,低烧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