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现在的小孩子都成精了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我才真是懂得了。
他背书,我看着他背书,他竟然安坐不动,眼皮都不抬一下,我想若是换我坐在这里,看着我的是我师父钟临,那我一定满脑子都是他的戒尺和我的手掌心。
是啊,他是太子,我打不得。
禹连翻了一页书,说:“少傅,我们学完论语学什么?”
我回了回神:“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乐理。”
他满脸失望地将我望着:“你也该知道,我父皇费劲千辛万苦把你请回来不是为了教我这个。”
我眉毛一挑:“臣乡野草民,对政事治国之事一窍不通,不敢教殿下。”
禹连又道:“那骑射武艺呢?”
我轻笑一声:“骑射武艺?这些臣倒是幼年时学过一些,可惜这两年在广西流放,只记得柴怎么砍,不记得马怎么骑了。何况这些是少保要教给太子的,臣领着少傅的俸禄,就只能教殿下四书五经。”
禹连一愣,呆呆看着我,嗤笑:“是啊,我以少傅为师,可惜少傅以我为傀儡太子,自然事事不愿教我,少傅自保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管我这个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