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忆依旧心思不在这里:“陈大人,我总觉得事情蹊跷。”
陈启跃不动声色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什么蹊跷?”
王宸忆道:“我父亲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陈启跃大笑:“这个在下怎么知道,在下是丞相的门生,又不是丞相肚子里的蛔虫!”
王宸忆替他把酒满上:“世人皆知,我父亲身边有两个厉害角色,一文一武,文的是慕容息,武的是你陈启跃,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是武将出身,怎地将左思的三都赋背得如此顺溜,一下子就听得出来我父亲说得是左思的句子?”
陈启跃滞了一下,笑道:“公子都这么问了,我也就不瞒你,不错,那日的确是丞相与我事先说好笑话安延之的。”
王宸忆问道:“笑话什么?”
陈启跃坐得悠哉:“公子可知道为什么丞相大人对安家的余孽这么放心?”
王宸忆摇头,复又道:“或许是因为我?”
陈启跃哈哈大笑:“非也,非也,那是因为丞相大人有先见之明,早在十年前就给那安延之埋下了毒物的种子,等到这十年时候,就是他丧命之时,所以安延之再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