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前任小师弟记不要出来说话啦。”
……
在唐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之中,这一朵堪称是惊世绝艳的牡丹,缓缓地降落下来,最后消失,唐时稳稳地落了地。
他抬头看去,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前面的山上看,于是他跟着转过去,只瞧见不是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少年,看上去不是很大,衣服上画着的是富贵牡丹图,艳丽极了。
可是面对众人火热的目光,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转身就走了。
后面站着的二师姐宋祁欣等人立刻大笑起来,白钰上去搂着欧阳俊的肩膀,调戏他道:“四师弟你又害羞了,救人是好事,你这牡丹也是很漂亮的,有什么难为情的嘛?”
“三师兄……你……”欧阳俊是内门弟子之中的老四,是个很腼腆内向的,平日里便吧怎么爱说话,这个时候被老滑的白钰调笑,尴尬得厉害。
宋祁欣走上去一拍白钰的肩膀,哼声道:“什么时候四师弟也是你能调笑的啊?把你的爪子拿开了!”
白钰反手握住了宋祁欣的手,甚至还使劲地摸了两下,“哎呀,腼腆的四师弟不能调戏,就只能试试调戏一下冷若冰霜的二师姐了……”
宋祁欣直接一脚将没个正型儿的白钰给踹开,“登徒子!”
白钰还想要上去纠缠,不想后面的杜霜天很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露出一个笑容来,白钰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淡了,只笑了一下,便一耸肩,很光棍地不恼了。
后面又有一个人上去,将满身都画着牡丹的欧阳俊搂着,叹气道:“看吧,四师兄,还是我最够义气,这个时候没有跟上去跟他们打情骂俏,冷落你,是吧?”
“是你个头!”
众人转身齐声地骂他。
这边内门弟子永远是一种鸡飞狗跳的状态,唐时这边看着,却觉得很是有趣。
想到方才那半路上飞出来救人的牡丹,这个时候却又消失了,便觉得这东西跟自己的虫二宝鉴也有相通之处。
那应该是四师兄欧阳俊衣服上画着的花,方才救人,便是用特殊的方法将封存在画里的效果激发了出来,于是才有方才唐时遇到的一切。
他琢磨了一阵,身体之中的灵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回自己的屋里了。
直接倒头睡了一觉,唐时醒来的时候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灵台清明,现在他已经是二品墨师,七天之后还有考校,可是唐时知道自己肯定是考不过的,他不过只是去打了一次酱油便回来的。
对这一次的胜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刚刚入门能够走到这个位置,对唐时来说就已经很是厉害了。
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于是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洗墨阁也开始了变化,比如门派之中越来越详细的分工,越来越专业化的队伍,越来越有凝聚力的整个团体。
唐时已经进入了第三个等级的课堂学习,这里大多都是二品的墨师,内门弟子也多在这里讲课,还有长老们会对他们进行统一的辅导。
在这里,唐时算是正式地跟五个内门师兄师姐打成了一片。
大师兄杜霜天,水墨山河画,筑基后期,性格比较稳重;二师姐宋祁欣,傲雪寒梅图,筑基后期,外冷内热,很爽朗;三师兄白钰,怪石图,金丹初期,看似轻浮,实则逗比;四师兄欧阳俊,牡丹富贵图,筑基中期,腼腆内向容易脸红;五师兄叶瞬,香兰图,筑基中期,腹黑阴险无节操。
有这样的几个人在,唐时在门派内的日子真是……时时刻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在作画呢,这几个逗比竟然开始了过招。
比如叶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白钰作画的时候上去打岔,一脸亲切地说什么二师姐昨天跟大师兄一起出去拍卖了什么东西什么的,这个时候的白钰往往会寒着一双眼,以一种光速用自己那一杆水色莹润的玉笔点向叶瞬那一双眼睛——战斗,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开始了。
他们打斗,不像是唐时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一样过招,而是……泼墨水……
好吧,他知道,说什么泼墨水之类的行为跟吐口水是一样的幼稚,可是架不住这是门派之中的绝学。
所谓泼墨的山水画,这墨到底是怎么泼,那相当地有讲究。
于是这群傻逼一样的内门弟子,就研究出了怎么用泼墨对同门造成最大的伤害的阴损方法。
唐时原本以为,对此一道最有研究的,应该是最擅长泼墨山水画的杜霜天,可是最沉稳的大师兄总是能够避开这样的争斗,于是唐时就开始疑惑了——到底谁才是吐口水,不——泼墨的高手。
直到那一天,白钰上去调戏宋祁欣师姐,将对方惹毛了。
在唐时那震撼的目光之中,宋祁欣直接抄起上满墨的砚台,照着白钰的后脑勺就泼了过去——
这东西向着后脑勺泼过去,应该是很容易躲过去的,可是谁知道宋祁欣忽然在后面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三师弟”,吓得白钰直接打了个抖,竟然没能够脚底抹油地躲开,那墨汁飞出来,竟然向着上面过去了,而后转了个弯,跑了一段回头路,一下子全部到了白钰的脸上。
可怜白钰英俊一时,被这墨汁糊了一脸,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关公。
偏生还有个叶瞬要来火上浇油,他是正在作画,这个时候顺着一笔便点在了白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