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会对霍州下手,便暗自吩咐加强霍州营帐外的守卫,并让霍州宿在别处,以防万一。
“好。扎那呢?”方才在帐外,肃陵渊与霍州将扎那与萧清的对话听得清楚。
“那人武艺十分高强,还是让他跑了。”早就听闻海山手下有一名叫扎那的猛将,被海山视为左膀右臂,没有擒住那人,孙长丰只觉十分遗憾。
“解决了萧清,好好的与蛮子打一仗,将他们赶回草原,还害怕没机会擒了那人么,哈哈……”霍州道。
“大将军,今夜事已了,本王先告退了。”肃陵渊担心萧墨函,想赶快回到他的身边才安心。
“王爷今夜也辛苦了,快快回去歇息吧。”霍州转头对着孙长丰道,“长丰,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置。”
“是。”
肃陵渊快步走回自己的营帐,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声响,走到床铺前一看,竟然空无一人。
“影卫,墨函呢?怎么回事?” 难怪今夜自己一直心里有些不安,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出了事。
为免有匈奴的探子摸进军营,加派士兵把守营帐只会叫人更加注意,所以肃陵渊没有吩咐增加自己营帐外的守卫,只让影卫暗中保护。刚才为了擒住扎那,影卫被派出一半,还有几人跟在肃陵渊身边保护,留下的只有影八和几个守卫,这才给对方可趁之机。
“回王爷,刚才东边有些动静,属下过去查看,等回到营帐,就……不见萧公子了……”影八自知疏忽大意,“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现在责罚有何用!”肃陵渊只觉心跳如鼓,“影卫听令。”
“属下在。”
“你们全部去给我追查墨函下落,务必将人毫发无损带回来。”现在肃陵渊还不清楚匈奴到底是奔着墨函而来,还是意在自己而误抓了墨函。“还有,此事……不宜声张。”
“王爷,您身边不能没人保护……”
“不必!还不快去!”肃陵渊握紧拳头。
“是。”影卫倾巢而出。
肃陵渊走出营帐,又对外面的亲卫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一行人来到关押战俘的军牢,里面是刚才被擒获,还没来得及被处死的匈奴探子。
“说!你们今夜来了多少人,到底是什么意图。”肃陵渊抓着一人的衣领,大声喝到。
见对方仍不开口,肃陵渊双眼通红,只想将人生吞活剥,下令对几人施以鞭刑。一个时辰后,天色已发亮,几人已血肉模糊,其中一人终于招架不住,开了口。
原来今夜,扎那带了十人兵分三路,一路跟着自己去寻霍州,结果误打误撞找到了萧清,一路人摸到霍州营帐想生擒霍州,被孙长丰抓个正着,最后一路人本想擒住肃陵渊,结果误将萧墨函绑走。
听到海山的目的只是生擒自己,肃陵渊才暗暗松了口气,墨函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草原广阔,要找到海山的踪迹……
一想到萧墨函可能遭受到的事情,肃陵渊坐立难安,只觉心里隐隐作痛,他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墨函的痛苦。也许,自己就不应该带着墨函来战场,也许,今晚自己就应该一直守在墨函身旁,也许……可惜没有那么多的也许。肃陵渊十分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多留些影卫,为什么自己没早点赶回营帐,为什么这么疏忽大意。肃陵渊这时才深深感到,重活一世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再也不能因为有了重活一世的经验而轻敌大意。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墨函没事,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只要墨函……
此时,霍州等人已经得到消息,知道肃陵渊身边的小厮昨夜被人掳走。以防还有匈奴藏在军营,霍州下令彻查,逐一登记清点人数,最终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除了萧墨函外另有两人失踪,不知是自己逃脱还是被匈奴掳走,另还查出了萧清手下的细作四人,搜出乔装的衣物、通报消息的信件若干。
肃陵渊对于这一切毫不关心,这几日都带着人东奔西跑,找寻着萧墨函的下落,但每次都空无所获。
函儿……你到底在哪里……
伟岸的背影此时显得十分落寞,屹立在茫茫草原,久久不动……
☆、男宠
萧墨函意识恢复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人绑在马背上,眼上被蒙着黑布。起伏的马背颠得胃里一阵阵发呕,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被人拉下马,双手反绑在身后,粗暴的推搡着往前走。耳边是听不懂的语言,偶尔夹杂着几句肃国话。萧墨函猜想自己应是被人掳到了匈奴大营。
果然,不一会进了帐篷,眼前的黑布被扯了下来。坐上首位的是一个穿着兽皮长袍的高大男人,皮肤黝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男人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萧墨函,一脸的探究。
“他就是肃陵渊!?”海山不相信眼前这个皮肤白皙,模样俊俏,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会是肃国驰骋战场的成王。
“应该错不了,我手下的问了咱们在那边的人,找到了肃陵渊的营帐,这人是他们从营帐里的床上抓来的。”扎那说道。
萧墨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能猜到他们在确认自己的身份,而且很有可能将自己认作了肃陵渊。
也好……说明现在陵渊没有被擒,他没有危险……
萧墨函勾起唇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之意。
海山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