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上男子独有的凤冠霞帔,盖上红盖头被迎进门来。另一种则是作为平等的双方,不着凤冠,不穿霞帔,更没有盖头,二人穿着一样的喜服拜堂,以顾寒昭对赵掩瑜的重视自然会选第二种。
卢母这几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妥当,唯一麻烦的便是那喜服,赵掩瑜与顾寒昭迟迟未归,这喜服虽早已做出来了,但二人还未试穿过,这尺寸合不合适也未知。
所以当知晓二人回来时,卢母几乎是冲出顾府的。踏霜刚被顾冉生牵走,二人便见到健步如飞的卢夫人。
“你们可算回来了,快快快,顾福带着他们去试喜服。”卢夫人甩甩帕子对一旁的顾福吩咐道,顾福当即命人将二人分别带走。赵掩瑜与顾寒昭刚下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分开了。
赵掩瑜回到房中便有婢女捧着喜服前来,赵掩瑜一怔,这才知晓卢母为何如此匆忙。林晔听闻外孙回来了也是喜上眉梢,只是不巧他来时赵掩瑜正在房中换喜服。
赵掩瑜的双手拂过软滑的衣料,宣武帝赐下的赏赐中便有两匹贡缎。宣武帝对这次的赏赐也是稍稍花了心思的,这贡缎是南陈的贡品,统共只送来五匹,就算是如今在宫中如日中天的赵无瑕也没有讨到。
这贡缎珍贵,卢夫人细思了许久便决定用它来做喜服,贡缎入手细腻软滑,穿在身上却是笔挺修长。赵掩瑜的肤色本就偏白,平日里他的容貌没有顾寒昭出众,略显平淡,但自有一股温润气质,如今穿上这红色的贡缎竟平添了几分媚色。若是顾寒昭在此,只怕要深吸一口气,心中叹一声秀色可餐。
待赵掩瑜换好了喜服,便推门让林晔进来,林晔第一眼便被容色出众的赵掩瑜吸引住了全部心神,不过是换了一种颜色的衣物竟会产生这种惊人的效果。只是望着如此出众的外孙,林晔的心中是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精心养的白菜就这样被猪给拱了!
林晔上前替赵掩瑜整了整衣领腰带,忍不住叹道:“没想到一晃眼二十余年便过去了,当年你母亲也是一身红衣……”林晔一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的女儿从来向往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因故下嫁赵崇,这成了他此生最痛的回忆,万幸女儿还留了一个外孙给他。
“外公。”赵掩瑜眼中不知为何升腾起一阵雾气,犹如幼时一般将林晔抱住,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需要外公照顾的孩子。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母亲的事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所以当年我才不愿你与顾寒昭有过多牵扯。”林晔擦去赵掩瑜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温声道:“可这一路走来,你们的相处我都看在眼里,顾寒昭不是赵崇,你也不是你母亲。”或许是幼时的遭遇,赵掩瑜的性子在外人看来软和而没有丝毫侵略性,但实际上他却是最坚韧而有原则的。
幼时赵掩瑜常因赵家的欺侮而落泪,但随着他渐渐长大便再也没有因此哭过,可不知为何,他今日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只想抱着林晔狠狠地哭一场。
林晔自是最心疼这个外孙的,见他如此也没有阻止,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默默流泪,仿佛是将这十几年的情绪发泄殆尽。
待婢子带着绣娘去而复返,赵掩瑜才匆匆擦掉眼泪。
这身喜服还算是合身,绣娘只需稍稍修改几处,应能在婚礼前完成。赵掩瑜脱下厚重的礼服交予绣娘,恰巧顾寒昭也试好了衣物正来寻他。
“外公。”顾寒昭见林晔也在,当即行礼道。
林晔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随即对顾寒昭道:“婚前这两日我会陪掩瑜住在赵府,你不必担心。”顾寒昭闻言一怔,依照他的意思自然是让赵掩瑜离赵家越远越好,最好不再有什么牵扯。可赵掩瑜毕竟是赵家庶子,即使他不在意,顾寒昭却不想让赵掩瑜来承受那些流言蜚语。
“这是圣上赐婚,赵家不会作怪的。”林晔见他还是担忧只能再次出声劝道,赵掩瑜见状,也只能跟着劝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
即使心中知道这是规矩,是无法更改的,顾寒昭还是不免忧心,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他实在承受不住任何变故。
对于赵掩瑜的归来,赵夫人即使心中再恼恨也只能遵照赵无瑕的吩咐不再使绊子,只是她到底没有那么大肚,只吩咐下人将赵掩瑜与林晔带回自己的院子,便不再管了。
倒是赵崇回来时得知此事大怒,将赵夫人喊来训斥了一顿。
赵夫人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嘤嘤哭诉着自己的委屈。赵崇听得头大,当即怒道:“你以为自己是落了顾家的脸面,实际上丢脸的却是我们赵家!”赵崇也是怒极,双目赤红地盯着赵夫人,见她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当即给了她一巴掌。
“我赵崇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目光短浅的夫人,旁人只道我赵家苛待庶子,说我赵崇不知深浅!这婚事是陛下钦赐的,顾府上上下下忙了许久以示郑重,你倒好,只因掩瑜是庶子便全然不管,你道陛下怎么想,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赵家不满这婚事!”赵夫人捂着脸颊被说得心惊,即使有再多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
赵崇见她不敢反驳的样子便觉得倒胃口,当即吩咐道:“你现在就命人去准备,不用舍不得银两。”说完又觉得不放心,叫来赵府的管家,让他全权处理,若是用库房中的什么东西也不用问过赵夫人,只管来找自己。
赵崇再没用也比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