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与戚少商情好正浓,一想到那人要与息红泪共赴云雨,日后更势必要结成夫妻,心头竟像生了一根刺般的疼痛。可他毕竟生性高傲,此刻听得戚少商半带调笑地问出这话来,若说“不想”,他顾惜朝一个男子,怎好做出这等小儿女态来。又且那箱子燕寒毒确实凶险,如不及时清除,余毒一旦反噬,性命都要堪忧,他心里又怎会真的不想让他多些平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惜朝几番开口,那一个“想”字竟是始终说不出来。
戚少商含笑瞧着他,月光下只见那人一双长眉微微皱起,紧紧抿着嘴唇,面上薄薄一层晕红,微侧着脸似乎十分困惑。一时连心尖儿都麻酥酥地软了。不忍再戏弄他,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除了你,我再也不会要别人。”
顾惜朝身子一震,伸手探向他脉门一试,果然体内经脉紊乱,那残留在丹田的寒气不但未清,反而渐渐地又有反噬的迹象。他怔怔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