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有细小的杂音沙沙作响,而后传来低声啜泣的声音。
“赵青竹?你在哪?”我尽可能地平静问道。
却是等了好久,那边才勉强止住哭泣,赵青竹异常嘶哑的声音报出一个地名。
“你在那别动。”我嘱咐了一声,抓着手机冲出房间,两sān_jí台阶做一步跨下了楼,对着在大厅里等着消息的老头和母亲喊了声赵青竹报给我的地址:“他现在在那里等着!”
他们让我搁家里等着,我只好窝在房里,塞上耳机听着歌,衣服也懒得换,就这么躺在床上,手机在手中翻转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而这样的睡眠很浅,楼下的动静一传来我就被惊醒了。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右耳的耳机已经掉在了外面,我把纠缠的耳机线一把扯下扔到一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临近清晨。
楼下大厅里,母亲和赵青竹坐在沙发上,老头在一旁打着电话,我走近了才看见赵青竹一身狼狈,额头上贴着纱布,垂着头,任由母亲拥着他。
我抚上母亲的肩头,母亲情绪已然安稳下来,见着我,又落了泪,赵青竹却是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哑着嗓子,同母亲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