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个孱弱的青年皇帝,为什么与传闻浑然不同呢?
他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生气了就训人,高兴了就笑,尴尬了会咳嗽。礼仪官说君心不可揣测,可他偏把喜怒哀乐都写在白纸上,坦坦荡荡,把周围的人也惯坏了,那些思索,谨慎,伴君如伴虎的警醒全丢在一边。
格萨忽然道:“陛下可知我前几日弹琵琶,乐少主为何要阻拦?”
景烨一愣道:“为什么?”
格萨长睫微垂,复抬头,他五官比中原人要深邃,笑起来显得眼眸像一汪深潭,凝睇时缱绻深情。
“因为那是乌桓族男女嫁娶时唱的调,译成汉文,大约是。”他想了想,用不大纯熟的语调朗声念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景烨眼角一抽,道:“看来凤阳殿的礼仪官教的东西太多了。”
“陛下……”
“该教的不教,不该教的尽教,罚俸。”
“陛下。”少年压了上来,看他削瘦高挑的样子,不想力气却大。
景烨挣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