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他也不知道越坤究竟会如何处理,现在脑子疲惫得无法思考。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快搬出去吧,现在就收拾东西。”越泽林催促道:“万一我爸发现了,即使你是李董的儿子他也会……”
“好,我知道了。”李祚轩柔和地回答:“我现在就搬。”
越泽林挂了电话,对方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仿佛连唯一可以寄托的东西也不见了,心里蓦然开始不安而恐慌,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很想见到对方,即使是听一听李祚轩的声音也好,要是……要是见到他,抱一抱,也许就不会这么躁动而无措了。
越泽林突然发现自己对李祚轩的感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像李祚轩那样体贴细微,温柔得无法拒绝。
即使是关心他的母亲,也经常公事繁忙无暇和他见面,并且徐芮其实还更偏爱越默海。而越默海,早在成年后就和他渐渐疏远,杨欢的事更是让两兄弟关系达到冰点,现在根本不会往来。
他真的是太孤独了,才会那么容易沦陷。
并且,李祚轩是那么擅长捉住他的痛点,无一例外地顺着越泽林的脾气,毫无条件地照顾他、哄着宠着他。
越泽林突然害怕起来,他害怕自己要在这个城市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要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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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章弘和他去银行把钱取了,把装着无数张钞票的箱子塞进车里。
“越总你什么时候回去?”
“与你无关。”
章弘耸耸肩:“既然这样,我也算完事了,可以走了吧?”
“你走吧。”
章弘笑嘻嘻地背着摄影机就走了,吊儿郎当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少爷,老爷说让你呆在广西啊?”下属小心翼翼地问:“那得呆到什么时候啊?”
“我也不知道。”越泽林心烦意乱。
“那既然都来了,不如去看看些着名景点呗?这儿山水可好了。”
“不用,送我回酒店。”
他一点也没有看风景的心情,回到酒店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焦虑不安。父亲那边没有消息,他现在已经和那些公事彻底隔绝,也不敢主动打电话去问。
越泽林想打电话给李祚轩,拿起手机后又发现这样会否太矫情。他以前觉得这种行为只有女人才做得出,两个大男人就算喜欢,也不至于如此。
他看着电视,里面的声音嗡嗡的,一个字也没进脑子。他在想李祚轩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在北京的时候天天黏在身边,现在倒反没有动静了。
越泽林还是按捺不住地打给了对方。
“你搬出去了吗?”
“搬了,我现在在家呢,越叔叔没有发现,”李祚轩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怎么了?”
“我……”
我想你了。
他说不出来,话到嘴边又成了另一个说法:“我想回北京了。”
“还在想那事?想多了也没办法啊,不如利用这时间看看那里的风景,桂林山水甲天下嘛。”
“没心情。”
李祚轩轻声问:“是不是想我了?”
越泽林“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脸都红了,似乎李祚轩就在看着他。
“……傻瓜,”李祚轩道,语气里是若有似无的叹气:“拍几张照片给我吧,我还没看过那里的风景呢,好不好?”
越泽林觉得鼻子有些胀,发酸的似乎要承受不住。他突然想说很多话,但又觉得这样在电话里倾诉很可笑,最终还是全部憋了回去。
他叫下属去租了相机,第二天就开车去了桂林,一路经过阳朔,几乎把人气最高的景点都游览了一遍。
下属们很奇怪为什么他又变主意了,但向来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帮忙一路照顾并护送着少爷游玩,越泽林说要去哪里就开车去哪里。
入秋的广西依旧很湿热,越泽林这几天每次回酒店都出了一身汗,累得洗了澡就倒在床上睡着。
时间过了一个星期,他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相机里的照片把存储卡都撑满了。
要不是在第八天打开手机,看见那惊骇的新闻标题,越泽林恐怕就要这样一天天地过下去,用劳累来麻木自己真实的不安和想念。
“少爷?少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下属地冲进房里,拿着手机睁着惊恐的双眼,屏幕上一模一样的新闻头条:
盛天董事痛哭教子无方,愿协助警方追查嫌犯下落——内容赫然是盛天集团洗钱的内幕,不同的是,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指向越泽林一人,而身为人父的越坤在照片上是一脸沉痛,并表示会配合警方把“逃亡”的儿子找回。
“怎么会这样啊?事情怎么传出去的?一点预兆也没有……”下属慌得在房里走来走去,脸上急得都是汗:“少爷,你快联系联系老爷啊,他肯定知道……”
越泽林手都抖了,在通讯录里翻了好几遍才找到父亲的名字。
“泽林,今晚九点到桂林机场,飞机停在那里,有人接应。”
“爸……”他声音都不稳了,攥着手机的掌心出了冷汗:“到底怎么回事?财务的事……”
“回来再说,路上别联系任何人,别被警察看见。”越坤说完就挂了电话,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和新闻照片上的急切父亲形象判若两人。
脑袋里嗡嗡地响,越泽林差点把手机弄掉在地上,下属催了好几遍才意识到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