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虽然李祚轩现在不会泄密,但这个地方他已经知道了,不宜久留,明天我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越泽林木然地点点头。
“这个拿着,明天联系。”越默海又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公司有些急事,我得先走。”
越泽林接过,看着对方转身向门口走去,眼神空洞,像灵魂出窍。
门关了,屋里一片寂静,他又变回一个人。
越泽林撑着拐杖到冰箱旁,打开只见里面有吐司面包、便利店的速食套饭和沙拉。他向来挑剔,以前根本不屑吃这种东西,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改掉大少爷的毛病。
和李祚轩住在一起时,除了在公司外。对方都会准备色香味俱全的一日三餐,连甜点都是信手拈来,越泽林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天都泡在厨房里,连设计都不做了。
意识到他在想李祚轩,越泽林就恼怒起来。他恨这种藕断丝连、难舍难分的心情,早在对方拒绝帮助自己时,他就决定死心了,决定断掉那愚蠢的念想和信任。
明明都是年过三十的男人了,居然还做不到。
晚上吃完饭打开电视,正好是盛天的新闻,越坤在屏幕上一脸道貌岸然,一方面在为自己的“罪行”懊悔而羞耻,另一方面又表示希望警方查明真相。
“恶心……恶心!”越泽林起先是冷笑,然后越看越愤怒,最后狠狠把遥控器摔在地上,电池都蹦了出来。
镜头一切,他的照片出现,旁白开始夸张叙述越家大少爷 “糜烂”和“纨绔”的生活,又把好几年前他仅有的几张和女星同行的照片贴上,大放厥词地抨击他是“衣冠qín_shòu”。
越泽林恼怒地关了电视,猛地坐在沙发上,狂躁地想摔东西,但又意识到这不是家或公司,就转而去扯自己的头发,直到扯得疼了,好几根栗色的头发都被扯掉,才脱力地躺在沙发上,低低地哭了出来。
老房子里的灯昏暗得可怕,孑然一身的孤寂像潮水似的,让他要窒息了。
“咔咔。”
异样的声响让越泽林一惊,意识到是从门口锁孔里传来的,他立即坐起,撑着拐杖站起来。
那声音还在响,几乎就要破门而入。
难道越坤找到这里来了?越泽林心里一阵惊慌便往房间里走,但门就在这时开了,李祚轩站在门口,正好对视上他满是泪水的脸,下一秒就冲上来把他抱进怀里。
“滚……滚开!”
越泽林浑身战栗了,用力要推开对方,李祚轩却按住他的头,凑过来吻他的脸,细腻的舌头温柔地舔着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泽林,你别赶我……”李祚轩紧搂着他慌张道:“你不解气就用拐杖打,但别赶我走……让我陪你好不好?”
他刚说完越泽林果真拿起了拐杖,朝他背上就是重重一抡,李祚轩低哼了一声,但依旧抱着没放手。
越泽林只打了一下,第二下抬起的时候就僵住了,迟迟没打下来。
李祚轩趁机把那拐杖拿了丢在一旁,抱起越泽林放在沙发上,转身快速把门锁好,然后坐到对方身旁,伸手要重新搂住。
越泽林一把推开他,瞪着发红的眼睛:“你是来抓我回去的?交给警察还是威胁盛天?”
“我根本没这么想。”李祚轩抓住他的手放下,双手从越泽林的腰侧环住,把眼前瘦了一圈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揽入怀抱:“我要是这样,早就打电话叫人来把你绑回去了。”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越泽林没有推开他,扯着嘴角冷笑:“还是想要利用我,帮你爸做什么事?”
“我没这么想。”李祚轩揉着他的头发,手轻轻穿过发间抚摸到脖颈,像保护失而复得的珍宝:“默海肯定跟你说了很多,叫你不要相信李祚轩这个花花公子是吧?我的确是他说的那种人,最开始接近你也是抱着这种目的。”
越泽林沉默,垂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一动没动。
“所以当察觉盛天不对劲时,我也是打算以这种结果收场的……你他妈肯定恨死我了吧?”李祚轩突然挨了他一巴掌,短暂地惊讶后又笑了:“泽林你继续打吧,想打多少次就打多少次,我也很想打自己。”
越泽林眼睛里似乎有湖水摇动,和李祚轩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嘴唇翕动,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发现忘不了你,”李祚轩笑起来,环在越泽林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墨绿色的眼睛也染上了血红:“后来我找到梁决,他说有人把你挨打的照片发给越坤威胁,我看见了……他妈的怎么会放你走……怎么会放你走…...”
越泽林错愕地看着那墨绿色的眼睛被泪水浸湿了,像深色的翡翠一样惊心,下意识地别开眼不去看。
李祚轩把他拥进怀里,手臂勒得他发疼,身上的烟味也流淌着侵入鼻息,刺痛得越泽林的泪水重新流了出来。
对方的体温让他有被呵护的安心,甚至都不愿去想会否又是骗局。
042.
“小心,浴室里水滑。”李祚轩扶着越泽林轻声道,伸手帮脱下外套,让站都站不稳的男人坐在了椅子上。
“我自己来。”越泽林开口,突然就要把对方推出去。
“你行动不便,磨磨蹭蹭的着凉了怎么办。”
说着要去脱他的毛衣,越泽林执拗地抓着衣服道:“出去……”
李祚轩低叹了口气,突然在对方胯间揉了一下,越泽林倒吸一口气,推搡的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