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太温暖太刺目,阿兰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管家在说些什么,眼神空洞。
直到老人取出一袋银币,向阿兰的怀里塞去,他才略微回过神来,强打精神推却:“安德松爷爷,我不能拿您的银币。”
“拿着,孩子,”老人十分固执:“相信爷爷的经验,你一定用得上的。而且这些银币是你的……洛佩斯的父亲寄存在我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他固执地把钱袋塞进了阿兰的怀里,最后一次拥抱了阿拉伯青年:“阿兰,以后照顾好自己,再见。”
阿兰向管家鞠了一躬,像做梦一样,离开了城堡,去海军报道,登上了去西班牙的船只。
他一路上都很恍惚,脑海中全是洛佩斯。小时候,歪着头用好奇却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的洛佩斯;解不出题目发脾气摔东西的洛佩斯;在枫树下写诗,露出茫然而甜蜜微笑的洛佩斯;靠在橡树上吹奏风笛,引来周围无数少女侧目娇笑的洛佩斯。
洛佩斯曾经天真地说,两个人可以做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