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拖着腿一瘸一拐走到门前,柳桐倚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我笑道:“然思,可猜得出我是谁?”
柳桐倚神色大变:“阁下为何会在白天出现?”
我看着他的面容,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意,有意无所谓道:“想看看白天的你,所以就过来了。”
我顿了顿,接着道:“你放心,景卫邑的魂还好好的,他现在太虚弱,我让他多睡睡,可以让他没那么快散掉,是为他好。”
柳桐倚的神情方才平复了。
我去看他案上放的东西,是些卷宗书本:“你竟然来苏州还在办政务?”我取过一卷书册翻了翻,“你还道你不是忠臣,分明是个卖命的丞相么。”再放下书册,抖开旁边一摞纸张,写满字的纸张下,竟然是一大叠画。
我疑惑地翻开,那些画有的细细勾勒,有的只是潦草几笔,可不论哪一幅,画中都有柳叶柳枝,还有一个人。
那些画上的人都是一个背景或模糊的侧颜,没有详细勾出眉目,或着长衫,或穿官服,或站或坐,姿态场景都各不相同。但我看得出是画的同一个人,画上有的还题着几句诗。
我不禁向柳桐倚道:“这些……不会是景卫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