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孙熙然笑着走过来,顺手将手臂搭在陈任之的肩上,“要回家?”
陈任之点了点头,不自然地往后挪了挪,躲开了孙熙然的手臂。
他和孙熙然一起向学校外走去。周五回家的学生们从校园的高处看汇成了一条漂亮的河。
高中部并没有直接到陈任之家里的车,得先坐到初中部再倒车。不过由于只有三十多分钟的脚程,陈任之决定走过去。
孙熙然发现陈任之有些沉默,不过陈任之总是这样,孙熙然心想。
但是今天又有点格外的不同。
“任之,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陈任之抬起头,“你当时说的熟人是张越吗?”
“是的,他要我保密来着。不是还没来吗?你怎么知道的?”孙熙然挠挠头。
“我看见班级名单上有他。”陈任之低头往前走,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洒成了一把扇子。
他又开始沉默。
良久,又开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
孙熙然踢了踢路边被路人随手扔掉的易拉罐,锻炼着自己的“球技”,“他就说开学啊,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