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面前,冷冷说道:“白谧凡,你的面皮掉了。”
腾得一声,白谧凡面皮底下的那张脸瞬间红透了。他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下意识地就向后耳摸去。
……皮还在。
他瞪了宿御玦一眼,却发现宿御玦微微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白谧凡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好,被他耍了!这下好了,皮没掉,但是自己暴露了!
他的手在后耳处一顿,然后故作自然的来回摸着自己的脸,小声嘀咕道:“好像脸上有油……”他十分镇定地把半边脸转到宿御玦面前,“兄台帮我看看,我的脸还脏不?”
没想到,宿御玦走近了两步,端详了一会,突然在一瞬间伸出手,向他的后耳处探去。
我的个妈啊!还好白谧凡的武功也不俗,反应快。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抓住了宿御玦的手腕,带着颤音说道:“你,你干嘛!虽然我们都是男人没错,但你为什么突然要摸我的脸!”说话字正腔圆,还夹杂着颤抖的味道,把一个被吃了豆腐的陌生人演绎地淋漓尽致。
其实摸摸脸也没什么,都是男人,白谧凡才不在乎呢。实际上,白谧凡的颤音,完全是被宿御玦出其不意的那只手给吓的。
宿御玦盯着白谧凡的手,冷道:“武林中,能赶得上我的速度的,并不多。”他扬了扬眉,“不巧,白潇山庄的少庄主,就是其中之一。”
“啊哈哈哈什么白潇山庄啊,我……老子是从北方来的俺啥都不知道啊哈哈哈……”
“白谧凡。”宿御玦缓缓俯下身子,他的鼻尖都快触碰到白谧凡的脸了,他冷言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谧凡觉得他的半边脸都要被冻住了。他牵动被冻僵的嘴角,继续跟宿御玦扯皮。“都说了这位兄台,你不要难为我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白谧凡……等等住手不要撕!我,我的确脸上有个□□,可我也有苦衷啊。”
接下来,白谧凡在三秒钟之内头脑风暴出了一个非常苦逼的故事,详细地讲述了他幼年时怎样贪玩,以至于被煤球烫坏了脸的悲惨经历。
白谧凡委屈道:“我这张脸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不得已,才天天戴着它。你不知道,□□不透气,戴着可受罪了……你就不要再羞辱我了……”他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服什么软啊,委什么屈啊,直接冲上去揍他丫的,告诉他老子就是白谧凡怎么地!
他瞅了瞅宿御玦冷冽的眼神,抬起的手又缩回去了……还真不敢。
宿御玦冷冷地看了他一会,便收回了手,坐在了白谧凡对面的椅子上。
白谧凡舒了一口气,赔笑着把那盆米饭推了过去。“你总算是相信我了……来来来吃吃吃,米饭可香了!”
宿御玦要了副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淡淡道:“我没相信你。”
白谧凡的笑容一僵,“可……可你都坐下了……那你这是?”
宿御玦冰冷地瞥了白谧凡一眼,“看你继续装。”
白谧凡:……
宿御玦刚想下筷,突然饭馆里扬起了一阵风。宿御玦低头再一看,米饭没了。他转过身,正好看见白谧凡抱着盆米饭狂奔,下一秒身影一闪,消失在街角。
“哎哎,客官我店里的盆!哎,没给钱呢!”
这时,一锭金子放在了桌面上。店小二一愣。
宿御玦起身,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径直离开了饭馆。走在半路上,宿御玦回想起了在饭馆里白谧凡的那副样子。其实白谧凡伪装的很好,但是他的眼睛很漂亮,可是和他脸上的皮一搭配就有些突兀了。凭着这个,宿御玦才把他认出来的。
在自己企图伸手撕他的面皮时,白谧凡情急之下扼住了自己的手腕。那只手看着骨节分明,没多少肉,可在握着自己时,宿御玦却意外地发现他的手其实很软。带给他的感觉……有点像刚刚没有吃到的米饭。而现在,那种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腕上。宿御玦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掌环住自己的手腕,眼神复杂了起来。
在宿御玦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白谧凡脚底一阵生风,麻溜儿地奔回了家。跑着跑着,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低头一瞅,好嘛,把人家装米饭的盆带过来了,怪不得死沉!他懊恼地想着,算了,改天还了就是。
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没付饭钱。
白谧凡抱着米饭盆,溜达回了白潇山庄附近。他轻松一跃,就翻过了自己家的院墙。
裤儿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从墙外翻了进来,二话不说立马把盆里的脏水向那人泼了去。
白谧凡灵活地躲开,看着一地的水,“……你要造反?”
裤儿一听白谧凡说话,就立刻明白他是谁了。“少爷你也真是的,把自己化成这样,我哪能认得出来啊。一看有人闯入,我不得做点防御措施啊。”
白谧凡郁闷了,为什么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女婢都没认出来自己,却偏偏被宿御玦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给识破了?难道因为他有高深的内功?
想到这里,白谧凡浑身一个激灵,他此刻深切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对手很强大,自己很弱鸡。
他严肃地对裤儿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习武的时间增加两个时辰,记得提醒我。”
“两个时辰?!”裤儿吓得衣服都掉进盆里了,“少爷,您现在已经是除了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用来练功了,还怎么加时啊?”
“我现在午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