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封淡淼想着都觉得好笑,“这年头奇怪的事还真多。”
段斗知道封淡淼的为人,在他面前也不忌口,直白的问道:“将军,你说那人会是真主吗?”
“哼哼,”封淡淼眯着眼睛,“那得看有多少人信咯,对了,我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将军有何事?”
封淡淼从兜里取出一只装有小竹节的锦囊放在桌面,“你跟随信使一同回宫,替我把这个交给皇后。”
段斗惊讶地停下了吃肉,木讷的看着封淡淼,“将军,开战在即,我答应过皇后要保护你,我不会走的。”
封淡淼再睁开眼时已换上严厉的目光,“你不走本将就把你杖毙。”
段斗茫然失措,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跪直身子,“恕末将不解将军的意思,将军若是有什么闪失,末将如何向皇后交代。”
封淡淼起身走到段斗身旁单膝跪下,贴近他的耳朵小声托付道,“你只管告诉皇后我不会有事,但若你不把锦囊及时交给皇后,皇后就会有事。”
段斗心惊颤,他已听出了意思,那可是灭族之罪,“难道将军是……是不想打赢这场战?”
封淡淼不悦的一拳头打在段斗的胸膛上,“蠢货,什么叫不想打赢,是打不赢,按我说的去做,懂么。”
段斗的恐慌染红了脸:“末将不懂,我们拥有五千精兵,区区反贼不足两千,若连这些乌合之众都赢不了,太……太丢人了,这可是家国大事,将军岂能小觑。”
段斗硬着头皮说完这句打脸的话,封淡淼的脸色已阴得像只要发飙的狮子,他紧握腰上的宝剑,脚碾着地上的砂石发出咯吱的声音,语里充满杀气,“你自认为能挨多少下板子?”
“可是,”段斗想劝他收回成命,但看封淡淼一双不容盘旋、透着寒光的冷目,知道已经没了选择,“末……末将遵命。”
封淡淼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出账外,看天气尚好准备饭后百步。段斗跟出账外,下意识的问道:“将军要去哪?”
只见封淡淼洋洋洒洒的扬长而去,方才撼人的气势已消散无存,他要看看卦上的姻缘在哪,“找村姑!”
“……”面对这样的上司,段斗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一听刑兵压境村里的人都落荒而逃,早就毫无人影,再说,“将军,村子在这边!”
第5章 无辜的鱼
次日烈日高照,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厚重的怨气,浑浊而沉闷,教人心情好不烦躁。土地被炙烤得坚实,地面随着风吹掀起一层层黄沙,山林也蒸出一阵阵袭人的树脂香味。
尉矢领有鱼下山到县府,把有鱼的刘海和小黄毛梳成一束扣在发冠里,露出了额角后面目微显得青涩。有鱼披上了官服闷出一身的汗水,才过十分钟就已经侵湿了里衣。有鱼刚忍不住想脱去外衫,然一个小小的抬手动作被尉矢看在眼里,手里的小竹鞭抽了下去。
有鱼想报复身后的男人很久了,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他,也不知自己于他有什么好处,总之对他的命令不得不唯命是从,不然就刀子上架。看尉矢似乎很不喜欢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样,有鱼也很无奈。若不是尉矢说打仗县长不会死,不然他宁死不来。
有鱼咬了咬牙,握拳的双手隐忍的地缩回衣袖里,牵强的露出乖巧模样,“你不热?”
“站直,”尉矢绕着有鱼打量,提起小竹鞭抽了有鱼的肚子,“收腹抬头,你是县长不是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小痞夫,知道该说什么了吗。”
显然有鱼并不知道说什么,只记得尉矢叫自己鼓舞三军、振奋士气。有鱼积极地摆出ok的手势,省得再吃鞭子,“能搞定,妥妥的。”
在尉矢的指示下,义军们已做好作战准备,只待有鱼一声令下,披肝沥胆的将士即刻奔赴战场。有鱼整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在尉矢的监视下一步一步走上号台,看台下千人之数的士兵手持木棍、满怀信念的注目着自己。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居然还有这般斗志,有鱼打心底佩服。
“咳咳,”有鱼咳嗽了一下,作为广播社里的一员,本以为这种场面自己能驾驭得游刃有余,然而实际上两腿已发软,“承……承蒙厚爱,兹任鱼为乳/腺县长,额……为汝县县长,定以,以……一切为了百姓,为了一切百姓,为了百姓的一切。”
“……”尉矢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有一种强烈的被戏弄的感觉,最怕他出什么岔子,无形的手已经在有鱼的肩膀上架起一把锋利的钢刀。
有鱼感到身后袭来一阵阴气,弱弱的回头果然看见尉矢愤怒的眼神像是要碾碎自己。有鱼吓得连忙回头,脱口而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待兄弟们破强刑取天下,人民翻身当家做主,共建社会主义和谐家园,因何而生因何而战!”
一小兵:“县长,什么叫社会主义?”
“额……”有鱼茫然了。
尉矢无语的垂下来头,再让有鱼这般气焉焉的作下去恐怕军队会不攻自溃,他当即走上前大声宣布:“就是人人有饭吃,家家有土地,没有苛捐杂税,没有严刑峻法,唯有公道。为了父母妻儿,我们就算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县长已有十足的把握,我军定能打败敌人!”
“好!好!好……”
台下的将士听完尉矢振奋的说辞,已是众志成城,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尉矢忙给有鱼使了眼色,有鱼立马会意,上前一气呵成:“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