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多活几年,姑奶奶的熊,他怎么敢得罪这个大少爷。
老板睥睨了一眼地上被打的很惨的五个人,走到了陆少川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陆少,让您受惊了,这几个人渣怎么能麻烦陆少亲自处理,我这就命人处理掉。”
地上的人更是吃惊,原本就是他们吃亏了,现在还要被处理掉,这简直就是不公平,他们嗷叫着表示不满。
“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猥琐男从地上弹跳起来,额头上的酒水还顺着往下滴水,脸上泛着油光。
他还没触到陆少川就被酒保按在地上。
“拖出去。”老板沉声道。
陆少川挥手,霸气十足,“慢着。”
他拎着酒瓶走到那猥琐男面前,“是这只手碰的吧。”
同样的话却让人听到了血光之灾。
他说的云淡风轻,手里的酒瓶已经牢牢的插进了猥琐男那只摸过白锦大腿的手掌里,猥琐男一声惨叫,发了疯一样的挣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还有那截欲断的手指,疼痛让他额头青筋爆出。
“滚。”
陆少川轻飘飘的吐一个字。
足矣震撼了现场所有的人。
他掏出一张纸巾,细细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然后将那沾着血迹的纸巾丢在了地上。
老板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面色有些不好,果真和传闻中一模一样,阴狠毒辣,年仅二十,这种骇人的手断让他恐惧,不过表面上仍镇定的说道,“陆少,您大驾光临,请上座。”
陆少川没有理睬他,径自走到了站在一边的白锦边上,拉着她的手,朝门外走去,白锦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岂能是二十岁的小伙的对手,她几乎是被拖着出去的。
那时候,她印象里的他,多了一个词——嗜血。
“你放开我!”白锦张嘴咬上了他的手臂。
陆少川吃痛的将她摔在地上,鹰隼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的脸,“说,谁叫你去酒吧的?”
她来酒吧确实没有和陆家人商量,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不愿意说,她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在陆家人的掌控之中,她更不愿意连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人也让陆家人干涉。
她不说话,执拗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害怕,只有倔强。
陆少川蹲下身子,伸手捏着她的下颚,“白锦,我还是真是小瞧了你,你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懂得卖弄风骚了。”
白锦因为他这句话,扯开了嘴角,笑了起来,“就算卖弄风骚,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他看着那张满脸笑靥,稚气又透着成熟气息的脸,他讨厌这样一张没有感情的脸,一张充满虚伪的嘴脸,“我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真是和你妈一样贱。”
“是啊,我贱,你高大,还不行?”她撇过脸,不去看他。
还没说完,男人的脸就瞬间放大,唇上一片吃痛,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铺洒在她的脸上,长舌直驱而入,牙齿碰着嘴唇,硌得她生疼,直到血腥之气在口腔蔓延,他才松开了口。
她伸手想扇过去,却被他捉住了,“刚刚我也没见你反抗,所以,别在我面前装出这样纯情的样子,那样真是恶心。”
他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抽了一沓一百,扔在了她面前,“你的客人应该没有这么大方的了。”
说完就拔开步子走了。
白锦颓丧的坐在地上,他的侮辱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响起,她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她恶心,确实,她真的恶心,恶心到连自己都找不到原来的自己在哪里,恶心到这么些年都是为了报仇才活着,这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命,逃不过的命。
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那是她的初吻。
她自嘲的捡起地上的钱,这些钱该够买一个像样的礼物了吧。
远处,他看着她孤寂的身影,竟有些懊恼,他也许不该对她说那些话,他摇了摇头,摸上了自己的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很甜,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任着晚风吹拂过冷硬的侧脸,那一夜,他跟了她一宿。
温如澈生日那天,白锦送了他一个毕生以来,她送过最昂贵的礼物,卡西欧的一款手表。
“阿锦,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温如澈接过手表,“阿锦,你帮我带上去,好吗?”
白锦看着他微笑的脸,觉得这一切都值了,为了她心里的那个人,怎样都是值得的。她伸手掰过手表的腕带,套进了他的手腕,他的皮肤真好,让她想到了那个词儿,肤若凝脂。
就在她帮他套好以后,温如澈突然将她拥进怀里,“阿锦,你可愿意做我的白小姐?”
白锦的情商不高,但是这句话她听懂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阵安心的感觉,她可以吗?
她这样的背景这样的身世又背着这样深重的怨恨,真的可以接受他吗?
“不说话就当答应咯。”温如澈低低笑着。
白锦的脸早已通红一片,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此刻,他还在,就可以了,不是吗?
自那以后,温如澈就越发的粘人。
“我的白小姐,放学之后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