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然就对不起别人的期待。所以这个时候,大黄认为苏维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来补偿他的愧疚。
苏维轻轻握住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你……路霄……”
走出公寓楼,一阵大风迎面刮来,吹走了厚重的云层。阳光缓缓泻下,照亮了整个大地。
苏维走了几步,高锦突然匆匆跑到他面前,将他拦了下来。
苏维有些害怕,小小地往后退了一步:“你……”
大黄立刻紧张地盯住他。
高锦的身体浸润在阳光里,逐渐变得透明。他有些失落地笑了笑,笑容一如十年前那般天真、羞涩。他说:“苏维,我该走了……其实我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你了。“
苏维低低地应了一声。
高锦慢慢后退,身形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一张阳光的笑脸——即使是十年前,高锦也几乎从没有这样笑过。
“苏维,我原谅你了。”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苏维突然感到脱力,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使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黄紧张地将他扶起:“医生,你怎么了?”
苏维阖上眼,大约过了半分钟,终于轻声说道:“他走了……”
十年的羁绊,终于,再不剩下什么了。
大黄知道,这一次是来对了。苏维的愧疚的源头除却那些情感的纠葛,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性”。弗洛伊德认为,性心理的发展历程如果不克不及顺遂地进行,停滞在某一发展阶段,或者受到波折,就致使心理的不同寻常,成为种种神经症、神经病发生的本源。苏维过早地尝试了jìn_guǒ,并且是一段为世俗不容的畸恋;他太早看到了“性”的肮脏面,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种种因素,致使他的心理出现了许多的问题。
回到家后,大黄用了一整个下午为苏维准备了丰盛的一餐。吃饭的时候,苏维欲言又止地看着大黄。大黄有些苦恼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可怜巴巴地说:“医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不说,我好难受。”
苏维低低地问道:“你……讨厌我了吗?”
大黄叹了口气:“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呢?”
苏维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我觉得我不配,可我不想失去你。”
大黄佯怒道:“一个巴掌还不够吗?”
苏维垂眼不语。
大黄挪着椅子坐到他身边,两手托住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苏维,不要再这样想,你是在心理暗示自己。这样很不好,高锦好不容易走了,我以为你该摆脱这样的困境。”
苏维点了点头,轻轻揽住他,口吻淡淡的,却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不要离开我……路霄。”
大黄心软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用力抱住苏维,拼命点头,瘦削的下巴一下一下磕着苏维的肩膀:“不会的,苏维,我爱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苏维轻轻叹了口气,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路霄,你是我的救世主。”
29、第二十九章
苏维的身体在大黄的调理下逐渐好了起来,慢慢的也就恢复到了过去的程度。
自从高锦消失后,苏维和大黄终于正式成为了情侣,每日腻在一起,甜甜蜜蜜,好不温馨。可有一点让大黄感到很苦恼——他的医生总是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
大黄担心苏维放不下面子,又怕他感到别扭,所以情愿居于他身下,甚至三番两次主动撩拨,可都被苏维不咸不淡地挡回来了。
这天苏维在卫生间洗手,大黄突然跑进来,一下蹦到他后背上,用力在他脖子后咬了一口。
苏维疼的微微皱眉:“你干什么?”
大黄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怒道:“我要跟你做爱!”
苏维有些无奈:“如果你忍不住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我们未必要做到最后一步。”
大黄脸色涨红,微微羞恼:“为什么不能做到最后一步?医生,你一个大好年华的正常男人,应该如狼似虎才对!”
苏维被他说得微微脸红,不由皱眉:“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是一样的。”
大黄撅嘴,索性耍起赖来:“我不管,我就要!”正是因为苏维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大黄才想和他有灵与肉的结合。苏维不肯,大黄更担心他心里还没有跨过那道坎。
苏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先下来。”
大黄从苏维身上爬下来,手从他衣摆底下伸进去,痴迷地摩挲着他紧实的腰线。苏维叹了口气,将大黄的手抽出来,转过身,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大黄勾住苏维的脖颈,身体紧紧贴着他,恨不得能与他融到一起。
苏维结束一个浅吻,嘴角略略一弯——他比从前爱笑了许多,虽然总体而言还是不太爱说话,但已不如当初冷漠了。
大黄急色地又凑上去捕捉他的吻,苏维的笑意更深,人却向后仰,避开了他的追捕。
“好了,跟我一起去买菜吧。”
大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叉腰怒道:“苏维!今天不是你把我办了,就是我把你办了!”
苏维笑着摇了摇头:“别闹。”
大黄面对着他这种不温不火的处理方式,着实有些无力了。他捧着苏维的脸,认真地说:“医生,你这是不正常的抵触,这正说明你心理还有问题。你应该面对,而不是逃避。”
苏维见他这一次非常坚持,无奈道:“我有什么选择?”
大黄竖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