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被打死,就投胎当妳儿子,吃垮翟家。」
「那你就要叫翟品和大伯喔?辈分瞬间降了一格,好可怜。」舒静站起身躲过舒岳扔来的抱枕,「反正早谈晚谈都要谈,趁现在谈总比日后爸以为你转性了结果没有还要再抓狂一次的好。」
「是这样说没错……」
「而且你姊姊我搬出去住了,要是爸把你扫地出门,我会看你可怜收留你的。」
「……谢谢。」
「不用谢,我没说不收房租。」舒静打开门闪了出去,留下张嘴扭曲了脸想吐槽姊姊却错失良机的舒岳。
他躺回床上,想着谈是要谈但要怎么谈时,手机突然发出了提示音。
讯息来自翟品和,问他舒静的求情有没有成功?翟品循这位被抛下的老公正在客厅沙发上臭脸看电视,希望牺牲他弟美好蜜月的求情活动有成功。
讯息之后还附上了被偷拍的翟品循,真的是臭着一张脸。
舒岳科科笑了两声,把照片转给舒静后才回复一切成功,除了姊姊今晚要住娘家不回去这个令人悲痛的消息之外什么都很美好。
真的,他对翟品循的悲痛深感理解,他也很希望姊姊回夫家!
不要待在家里继续折磨他。
讯息变成已读好一阵子后,对话框才跳出一串「品循说岳父看女婿,越看越生气,暂时不敢要求你姊回他们的小套房,只求岳父手下留情。」这显然是来逗笑他的句子。
舒岳回传一句「会怕就好」,对方以一张发抖的贴图响应。这图与翟品和的形象非常不搭,他没憋住笑,想起舒静刚刚说「翟品和很想跟你去国外结婚什么的」,忍不住回了句「我爸这么凶,你要是真敢求婚会被打断腿。」
讯息才送出,还没变成已读,舒岳就后悔了。
这话不仅自我感觉超良好,而且,要是翟品和回他「我没打算跟你求婚」……
根本丢脸丢到太平洋!不用等bod结束秒杀他,他现在就想自我了断结束这一回合啦!
舒岳把头埋在枕头里,伪装鸵鸟地想着父亲那句「你做事不经大脑」或许是真的有点道理。
就在他困扰于该怎么挽救时,手机又响起提示音。
舒岳深吸口气,抖着手拿起手机凑到面前迎接现实,却发现自己连点开讯息也不用。
翟品和的回复很短,只有两个字跟一个标点符号。
「值得。」
舒岳呆坐床上,看着那短短二字,想起几天前有个人挡在自己跟盛怒的父亲中间。这两个字在生活中总被随口说说,显得恶心轻浮,甚至有点开玩笑的味道。
但翟品和却说出了它的重量。
那原本打算嘻笑跟对方补充说明自己只是开玩笑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舒岳红着眼眶,敲下三个字与一个标点符号。
没等对方响应,舒岳补上「晚安,我先睡了。」后把手机调成静音。
房门外,一楼客厅传来姊姊跟爸爸的对话,聊着爸种在花园里悉心照顾的九重葛去年开的花很漂亮。
姊说美好的事情或许一开始很难接受,就像爸当初觉得军人种花很娘娘腔,但现在不也觉得那怡情养性疗愈心灵吗?
窝在床上,舒岳想:或许,尽管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准备,却是唯一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人。而支持他的人,早已经挡在他身前很久,只等他开口离开那个小小的柜子而已。
舒静在娘家住了三四天,翟品和每天看着自己弟弟如弃夫般坐在客厅写评估报告,以背影控诉兄长的爱情害他夫妻分居,觉得这种日子其实也不错。
舒岳每天都会传讯息跟他分享消息,包括舒静抢走他的3ds拿去玩什么花魁游戏,偶尔还会说些没意义的话打屁胡扯。
就好像他们已经走进对方生活一样。
思及早上开完会才收到舒岳的「早安」,翟品和想象着快迟到的舒岳苦着脸狂奔去搭捷运的傻样,忍不住扬起嘴角。
「……总经理,我的报告很可笑吗?」
翟品和朝面前的一位经理摇了摇头,「也不是。」说可笑还至少有能笑的内容,这份报告简直一无是处。
「那就是总经理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隔壁的王经理笑道。
「可以这么说。」翟品和在王经理再次开口前接着说:「昨天开会我请翟副报告的下一季广告商评估,你们有结论了吗?」
王经理回答道:「好是好,但总经理,您的弟媳在那家广告公司吧?这样……是不是要避嫌不要惹人闲话的好?」
「哦?」
刘经理附和道:「对啊,那家表现虽然不错,但还是公开比稿比较好?」
翟品和点点头,「那就公开比稿吧,王经理,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是。」
「先这样,我中午跟叶总有约,现在得离开公司,有事情下午再报告吧。」翟品和站起身,等两位经理离开后按了内线请秘书联络司机不用忙,他会自己开车前往午餐聚会。
当他走到地下室准备开车时,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几天脸色一直都很臭的翟品循拿着车钥匙──估计是跟司机拿的。看起来似乎想刮花他心爱的lexus。
虽然他早跟秘书还有小弟串通好,如果他自己开车就是「王经理坚持要公开比稿」,反之就让司机载,但他没想到翟品循收到消息赶来这的速度能这么快。
「你冷静,车子是无辜的。」
翟品循咬牙低声道:「他好意思要求公开比稿?连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