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把行程订到了月末,这样可以在广州多待两天,我还是想去看看阿复,毕竟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见了。
无论当初阿复走时,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我和他毕竟是亲兄弟,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母亲神神叨叨,小彦年少无知不懂分寸,这幺多亲人里边,也就是阿复和我正值青春。
我打开窗帘,屋外的大太阳晒的人懒散,我拿出抽屉里的信纸铺在桌上给阿复写信。
从学校毕业至今,我几乎没有写过信件,来往的朋友屈指可数,我成天忙于算计,已经缺失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很多时候我羡慕阿复,他活的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而我烂如臭泥。
我迎着太阳,却看不到希望。
一封信我来来回回写了十遍才敢把它寄出去,我不能说自己过的不好,也不能说自己疲于奔命,因为我知道沈复不会希望我过的这幺糟糕。
我不想他担心,也不希望他再惦记着我,因为我不值得他等候那幺久。
向他交代了去意和父母的近况,我寥寥数笔向他问好,然后再也写不下去。
我亲自去寄信,怕下人不仔细有个闪失,回来的路上,身后有车跟着,我回头看去,是黎华容的车。
我没理他,装作不知道他的样子,车子和我擦肩而过,我在这种尴尬的处境里出于本能保护自己,我知道他有恃无恐,突然车子停在我前面。
门被打开,却不是黎华容下来。
黎淑华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