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说得慢,轻轻地揉着芝红的手,他看着那颗鲜红的朱砂痣,接着说道“我那时候初生牛犊,什么都不怕,被匈奴气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有刺先锋侦查他们查到了匈奴粮草的位置,主将们正在商量如何捣毁,我却一个人趁着夜里就逃了出去。”
那时十六岁天不怕地不怕的郑启,一个人独闯匈奴守备森严的营帐,芝红想象着当年的惊险,不由得随着他的话语揪起心来。“我身上带着火油和引子,摸了一圈把东西布置好,刚要扔下火头,就被他们巡逻的匈奴官兵发现了”
“当时我一个人被围住,他们冲上来各种兵器往我身上招呼,给我划了几道口子,还是被我给逃出去了。最后我骑着马回兵营的时候就剩半条命,半身烧的焦黑,身上还插着个折断的箭头。床上躺了好几天”
“我爹当时已经升任三军统帅,他身在京都,不能擅离职守,却在收到消息后连夜骑着马赶过来看我。”
“他看了我的伤,好一阵没说话,抽起马鞭就往我身上招呼,骂我不听军令擅自行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