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霍先生和孟先生都没有什么表示,他们就也没轻举妄动,默许向晴给闵玉茹披上外套。
有了外套御寒的闵玉茹,总算不那么冷了,她微微抬眸,看着站在身前的女儿,伸手扯住了向晴的衣袖,急迫的叫道:“晴晴,你要救妈妈啊……你帮妈妈找律师,李律师不行,就换更好的,我们有的是钱,妈妈不想被起诉,不想坐牢啊!”
向晴静静的回望着妈妈,嫣红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妈妈,这一次,我救不了你了……”向晴顿了顿,才痛苦的继续道:“因为你真的做错了,妈妈,你做的太错了……”
缓缓的蹲下身子,向晴的眼泪又迸了出来,眼前这个人,是生她养育她,把所有好都倾注在她身上的妈妈啊,虽然妈妈做错了,而且错的那么离谱,可是改变不了她们骨血相连的亲情。
闵玉茹的视线,从仰视着女儿,到慢慢的俯视女儿,眼眸中在看到向晴时,升腾起的那一抹光亮,终于还是灭了。
“晴晴,你相信妈妈,妈妈是被人教唆的,是胡来,你知道胡来的,是他教唆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只是给他钱而已……”可是,闵玉茹还是不想就这么死心,她几乎能够想象到,接下来要面对她的会是什么,要她被关在监狱里,她会疯掉的!
此时,其实任闵玉茹再怎么说,可信度也很低了,向晴自然是知道胡来的,因为那天,她看到他是怎么灌沈姨吃药的。
只不过,她相信,不单单是她,在这间笔录室除了警察之外的所有人,都清楚,跟沈姨有仇怨的是妈妈,不是胡来,胡来没有必要教唆妈妈做什么事,反而是妈妈,用钱买通胡来为她做事,这才是整件事的事实……
“妈妈,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再这样,你更回不了头了!”向晴仰着头,看着妈妈,眼中蓄满了泪水。
闵玉茹看着女儿的眼泪,好一会儿,又抬眸,看着四周的人,虎视眈眈的警察,冷漠的孟向东,深沉的霍震炀,还有……悠然,她忽然就意识到,真的是,大势已去……
“胡来是谁?”因为闵玉茹的口中忽然迸出这么个人,警察自然要追问的。
向晴抹掉眼泪,看着警察,代替妈妈回答警察的问话,“他是我妈妈一个远房亲戚的丈夫。”
向晴回答警察时,刚好看到那位孟董正跟他的助理低声交代什么,她能够感觉到,从她走进这间办公室,允琛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向晴攥了攥手,收回看着孟董的视线,重新落在警察的身上。
孟向东是在询问林允堂,是否有那个叫胡来的人的消息,他救出素素那天,知道那间疗养院的院长是胡姓医生,就命允堂去找他,但似乎一直都没有消息。
林允堂恭敬的回应孟先生,暂时还没能找到胡来,但是手下们都一直在寻找。
孟向东淡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上前,走到负责闵玉茹这个案子的刘警官面前,沉声道:“刘警官,我在救人出来那天,那间疗养院里的人也告诉我,疗养院的院长正是这个人,我希望你们能够派人,尽快的找到他,不应该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是是是,孟先生,你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出去找,力保把人找出来!”刘警官对于孟向东的话,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异议的。
闵玉茹心中仅存了那么一点点希望,就是把罪名都推到胡来的身上,可是这希望,已然破灭了。
围绕着闵玉茹残害沈素这件事,警察们问了好久,闵玉茹整个人失魂落魄着,但是也都一一回答了,向晴就一直陪着闵玉茹,因为她不知道,今天之后,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再陪妈妈一起……
警察们将询问闵玉茹的笔录整理好,交给了刘警官,刘警官大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后对孟向东说:“孟先生,关于沈*士被闵玉茹非法拘禁长达二十年之久的相关笔录,我们现在已经基本掌握,接下来我们警方主要会去寻找那个叫做胡来的医生,他也是本案最重要的共犯之一。”
“刘警官,这个案子,拜托你多费心!”
“孟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刘警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立场,然后想起什么,又道:“孟先生,还有一件事,我们警方是在泥溪地找到的闵玉茹,她却一直表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了那儿,但是我们从闵玉茹的手机中找到的短信,也证明闵玉茹企图诱骗霍太太前去泥溪地,所以我们可能需要霍太太配合我们进行调查,协助我们做一份笔录,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能就这一情况,再开一个档案立案调查!”
孟向东对于这件事,自然没有异议。
然后刘警官面向悠然和霍震炀,就请悠然协助做笔录一事,征询霍震炀的同意,虽然霍震炀一直沉默,但是那强大的气场,却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
“霍太太,感觉如何?会不会很累?”霍震炀并没有当即答应刘警官,而是微微俯身,温柔的询问悠然。
现在的小家伙,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是无人可及的重要,他一点都大意不得。
闵玉茹就在眼前,小家伙虽然一直没作声,但是她的心情不会平静,她妈妈还躺在病床上,接受着精神科的治疗,他很清楚,这件事他的小妻子不会那么容易放下的。
悠然摇摇头,咬了咬唇,咕哝道:“我没事……”
“那协助警察做笔录,能挺住吗?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