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简微晨毕业之后就直接出国了,两人也没什么联系,算起来已经有四年了。
四年了,这张脸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嗯,可爱,想日。
等等,会不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于是乎林立夏闭上眼,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镜子。
还是可爱想日。
重生也就算了,还是重生到自己以前追求失败的小学弟身上,也太特么刺激了。脑子里天生缺根筋的林立夏同志全然没有思考自己原来的身体哪儿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将林立夏这种日自己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病房的门又是砰地一下被打开了,那位陕西大叔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林立夏瞄了一眼那个医生,他惊奇地发现这个医生他也认识,姓范,重生前与他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林立夏这才想到:我原来的身体咋样了?既然他现在重生到了简微晨身上,那么也就是说,原来的身体要么就是嗝儿屁了,要么就是被简微晨的魂占了。
范医生看到站在厕所镜子前的林立夏,皱了皱眉:“病人怎么起来了?还有,你怎么可以把针头拔下来?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林立夏看了一眼手背,上面还贴着医用胶布,方才他走下来的时候太激动,一个没注意就把挂盐水的针头拔下来了。
“护士,护士,重新给病人输液。”范医生朝着后头打了个招呼,一个小护士便走了过来,扶着林立夏坐回了床上,给他扎针。
“简先生,”范医生找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要说出来吗?可是林立夏现在所知道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体是简微晨,关于这个身体的其他的事情,他基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由得回想起在电视剧上看到的那些男女主失忆的桥段,仿佛只要他们失忆了,身边的人都会一个劲儿地帮他们找回回忆。因此,现在‘失忆’对他不是坏处,反而能得到一些需要的信息。
林立夏皱了皱眉:“不记得。”
“那他呢?”范医生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陕西大叔。
林立夏眯着眼睛又看了那个大叔一阵,回道:“也不记得。”
“那你记得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脑子里乱的很。”他学着电视剧里的人将双手放在脑袋旁边,“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可是它又冒不出来。医生,我,我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失忆了吗?”
范医生皱了皱眉,又看了陕西大叔一眼,那个陕西大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都怪额,把那个花盆儿搁阳台外头,结果啪叽一下掉了下去,正好砸你脑袋上。”
果然是被钝器砸中了。林立夏想。
“我们这边对你的初步诊断是轻微脑震荡,现在看来,恐怕伴有短暂的失忆症状,”范医生说道,又看向陕西大叔,“你最好给他提供一些暗示,看看他是否能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诶,好的。”
“那个,医生啊。”林立夏开口道,“我还要住院住多久啊?”
“你现在状态不算太差,再住个一周左右就可以了,而且,回到原来的家应该也比较有利于你恢复记忆。”
“好的,谢谢医生。”
“嗯,那我先走了。”范医生对着他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及时叫我。”
“医生再见!”
范医生走后,陕西大叔就坐到了之前范医生坐的椅子上,开始跟他掰手指头:“小简那,额跟你说,你滴名字叫……”
“大叔,”林立夏揉了揉眼睛,“我现在有点困,想睡一会儿,有事下次说好吗?”
“这个,这个,也成,咱不急,那额现在回去咧,晚上叫额媳妇儿炖j-i汤来给你哈。”
“谢谢大叔。”
病房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林立夏松了口气,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范医生是脑外科的,脑外科在隔壁楼层的五楼,而他现在大概是在住院部,两间楼是相互挨着的,算算时间,范医生也差不多到了他的办公室了,而那个陕西大叔也应该出了医院门了。
林立夏抬起头看向架子上的那袋盐水,他下了床,在盐水袋下边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开口,掰了开来。这样至少不用拔针头了,待会回来也可以重新把盐水挂上,不会被人发现。
随后林立夏将软管绕了几圈,藏到袖子里,将点滴调到最慢的刻度挡。只要来去的时间够快,就不会出现回血之类的问题。
林立夏有时候非常幸运,比方现在,他从自己病房的楼层到住院部一楼,电梯根本不用等就来了,从门诊部一楼到他以前所在的外科三楼,也是不用等电梯就来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林立夏迈开大步子朝着自己工作了六年的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外科,306室。
不知为何,林立夏隐隐有些紧张,以至于他的手抚上门把的时候,手心都是汗水。
打开门,只看见里面坐着两位医生,一位医生他认识,与他以前是同用一个办公室的,另一位不认识,占了他的位子。
两位医生听到动静,齐齐看了过来,那个从前和他同用一个办公室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林立夏清了清嗓子,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提问,“请问,林立夏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