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被提醒的愣了愣,说:“咳,废话,我当然记得啊。”妈耶!小年生日礼物啊卧槽!劳资现在一穷二白,还马上要跟着这小崽子跑路去,送他西北风可以吗?
“记得就好,魔王,请继续努力,你目前为止都做的不错。”
苍凉敷衍的点头,忽然意识到系统似乎根本发现不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也就发现不了自己好兄弟阿渠的存在,是阿渠搞的手脚吧,不愧是本魔王的兄弟,这智商就是不一样。
说罢,前去之前酒店的殷年已经出来了,背上背着一个背包,就跑过来,而系统也无声无息的离开,留下苍凉一个人在思考:小年生日是啥时候来着?
殷年离开了不过十分钟不到,可是神情却像是离开了好几年,他拉着苍凉说:“苍凉,你看得见路吗?”
苍凉本想摇头,他一个娇滴滴(划掉)威武霸气的魔王,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几乎是和瞎了没两样的待遇?!
但是现在他应该是体谅少年,帮助少年度过难关的人设才对。
所以他点头说:“嗯,看得见。”其实苍凉也想过要不自己拖拖后退,直接和殷年一块儿被那个老板的手下抓住算了。
可转念一想,这逼孩子把他阿渠给逼出那个身体了,那个老板本人是死了,自己留下来和那个老板又没有交情,肯定是个死字不用说的,他可不想被这些愚蠢的人类控制住折磨起来,他宁愿先跟着殷年跑路。
少年看见苍凉说的迟疑,也明白男人其实是看不清的,可是让男人背着背包,自己再背着苍凉,根本就不可能,那样的话他跑不了多远,体力就会没有。
殷年一面将大棉袄披在苍凉的身上,苍凉套上后,就挺殷年说:“那,小舅舅,你抓紧我的手,你跟着我后面跑,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这就像是再和一个盲人说‘虽然你后面是悬崖,但是我在后面接着你,你只管跳,相信我。’一样。
这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和信任的。
苍凉这次却毫不犹豫的说:“嗯,好。可是小年,我们为什么要走?你相信我的话,会没事的。”大魔王还在假装不知道少年杀人了。
殷年紧紧抓着男人的手,没有将实情趁着这个时候坦白,他只是说:“我不想你受委屈。”
说完,少年很体贴的帮苍凉戴上上连衣帽,戴上口罩,声音很低,观望了左右后,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这个雪夜,苍凉跟着一个少年跑了两站路,在城中村那个站上了公交直奔火车站,苍凉看不清路,什么都看不清,就连走路都很有可能自己绊倒自己,于是他很乖的一直被殷年牵着,就像他当初领着殷年走出收容所那样,牵着对方。
这样的身份和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转换对少年来说很新鲜,他买了票后就和苍凉上了火车,等了十分钟后,他们便离开了这座城市。
殷年给苍凉买的是卧铺,自己却是站票,殷年说:“我不喜欢睡觉。”
躺在窄窄卧铺上的苍凉大魔王眨了眨那双失去黑框眼镜的漂亮眼睛,眸色在这一刻温柔似水,轻笑着,在微弱的床头小灯光的照耀下,说:“我也不喜欢睡觉,不然我们一块儿坐着好不好?”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少年扭头便走,说:“不好,你好好休息。”
苍凉连忙做起来,扯住了少年的衣角,仰视着对方,哪怕是看不见,也让被这双眼睛看着的人感到心悸:“我们聊聊吧,你不想听我和那个人的事情吗?”苍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要留住这个小傻子,他是魔王,可是这傻小子对他好,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
苍凉提出的这个事情太诱人了。
殷年顿时就走不动路,将背包放在旁边,和抱着被子的苍凉坐在一块儿。
苍凉笑眯眯的把自己的被子分了一半给殷年,能让小气吧啦的大魔王分享自己的东西,殷年从某个角度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唔……”苍凉把少年盖住后,就要开始组织语言编故事了,虽然白鸦弄巧成拙,可是故事还得继续,不然刚才那一切怎么解释?
“其实,我和他是学校认识的。”苍凉不知道老板真实名字,也不好瞎编,就只能用‘他’这个字来模糊故事的真实性,“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可是没想到他却是个j-i,ng神有问题的变态!”
“我和他做朋友有一段时间后,他想让我辞职,不喜欢我结交任何朋友,明明还没有什么关系,就看见我和谁说话,就打我,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没有接,故意没有接,被他发现后就打断我的手……”
“再后来我上大学就拼命离他远一点,好在后来他也没有纠缠,只不过……谁能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又遇见。”
苍凉编的自己都觉得很假:妈个j-i,谁要是敢殴打本魔王,劳资就率领整个恶人界过去敲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