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还是他的眼睛:蔚蓝,清澈温暖,他主动友好伸出手,“我名兰斯洛特。”
温文尔雅,乐于助人,和之前的男人是截然相反的例子。
康时,“陪我去见一个人。”
“荣幸之至。”
两人出门前,南羊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送餐,“外面雾霾大。”
康时,“我会记得戴套的。”
说完,门被合上。
康时带着兰斯洛特坐公交到终点站后又走了很大一截距离,直到看见不远处树下靠着的女人时才停下脚步。
“你又迟到了,”女人莞尔,“整整五十分钟。”
“路上堵车。”
“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里,迟到一分钟我就会废了他的手脚,像你这样迟到五十分钟的,我还真不到该怎么办了?”
康时,“你杀了昨天珠宝店的柜员。”
“她不该嘲笑我的,”女人摊手,“你真该悄悄她死前狼狈的样子,当我用到一点一点割下她脸上的皮肉……”
“我是人,对折磨人的过程不感兴趣。”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女人朝他走来,“很快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了,”走近了,她黛眉轻扬,“呦,还带了帮手。”
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多来几个也无妨。”
夜风徐徐吹动,冬天的风是致命的,康时感觉到身边气场的不同,他注意到身边男人额头的标志又变了。
“兰斯洛特。”他低低叫了声。
男人没有回答,同样的面貌,但满眼都是冷意,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味道。
“我是罗兰。”
一看就属于高危人士,康时瞬间就后悔了,不该舍不得花打出租钱的,白白在公交车上浪费了几十分钟。
连女人都加强了警惕性,没有立马靠过来。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气氛中,男人再次开口,“你招来的?”
“没错。”康时回答。
月色下,康时看着一张邪魅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停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他伸出洁白的手指在康时鼻尖上轻轻一点,“小朋友,家里人难道没教过你,自己惹得女人,含着泪也要干掉呀。”
咏叹一般的语调带着悠长的叹息。
这句带着qíng_sè的话让气氛多出一丝诡异。
说完,罗兰拿出权杖,完美的将康时护在身后,他单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是铜墙铁壁。
“我不打女人,娇艳的花朵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我看未必,”女人狐媚一笑,“至少你手里的武器不是这样说的。”
“你没明我的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罗兰原本带着玩味的眼神一变,现在完全被阴森覆盖,“万不得已必须出手的时候,我只杀,不打。”
话音刚落,扬起权杖带着疾风朝前攻击。
看到这一幕,康时才知道康佑抽他的时候有多温柔。
女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这不公平。”
她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面对权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差点就忘了,”罗兰停止攻击,转过身走到康时身边,女人正以为他要放下权杖,没想到罗兰扬起手中的武器,用权杖底部比较柔软的地方朝康时脖子一击。
然后抱着他到树下,让他身子靠在树干上。
一切都完成后,他回过头,嘴角微微勾起,“接下来的画面会很血腥,小朋友还是乖乖睡觉比较好。”
女人握紧匕首,小心翼翼的选择攻击的方向,她的速度很快,双眼却泄露一丝恐惧,眼前的男人明显是比她还要疯狂的虐待狂。
等东风再次刮过的时候,风力强劲,即便如此,也难以吹散空气中的血腥味。
康时是在半夜醒来,南羊坐在他的床边,“这是哪里?”
“我家。”
康时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大概估算一下时间,已经看到自己回家后腿被打断的未来。
他揉了揉头太阳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格外美丽的外国女人,目光一直注视着他,额头上红色大写的q在月光下有些骇人。
“她是朱迪思,”南羊道:“一个寡妇,最爱色诱有能力的男人,趁他们熟睡割下其头颅。”
康时觉得颈部一凉。
“放心,你还未成年,达不到她的要求,”南羊给他拿了件外套披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盯紧点好。”
康时,“居然还能性转?”
南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性别这种东西,换来换去才更有趣。”
“那个女人呢?”
南羊但笑不语。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有全尸吗?”
南羊,“连灰都不剩。”
康时觉得自己能活到成年本来就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在此之前,他首先要面对深夜带一个俏寡妇偷渡回康家的残酷现实。
南羊驱车把他送到门口,康时坐在车上犹豫要不要下去,“半夜回家和彻夜不归哪个性质比较严重?”
南羊,“个人认为目前的性质可以归为一类:伤风败俗。”
康时叹气,“就不能让她先留在你那里一晚。”
“她对你还存有一份敬畏,毕竟作为系统的主人,是你召唤出她,但要是留在我这里,明早你就可以来为我收尸了。”
“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四十五。”
“再等一刻钟,等她变回男的。”
……
康时走进家门,看见书房里面还有光就知道要遭。
他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