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唰地划过。
“扫地翁?怎么变年轻了。”一人疑惑地问。
向日南嘶嘶地吼了几句,但是这些人都听不懂。
“还带什么斗笠。”有人扔了两张符箓想逼迫向日南摘下斗笠,却被一一躲开,扔符箓的来了兴致,两人一招一式地过了起来,向日南修为不占上风,却仗着自己知道的秘术挺多,最后将人一拳打到了地上。
被打倒的人火了,吹着口哨,周围跑来一群人。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
向日南很坚强,他存活了下来。
存活下来之后,他的资格就远远高于扫地的份了,一群人把他捧成了偶像,他拿到了自己如愿以偿的工作,——给宗主提鞋。
此后又过了三天。
他没能见到小师弟,门口守卫的人告诉他,宗主现在在修行,吃喝拉撒都在放假里面,基本上不需要提鞋这种事情。
向日南就到处去寻找乐子。
他先是找到了那个第一次遇见的老人,老人和他聊得还投缘,他们聊了挺久,从上古聊到了当前,而且最令向日南开心的一点就是:这宗门上下,也只有这个人能听得懂他在讲什么。
老人家看着他顺眼,颤颤巍巍地拄着一根拐杖,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那里很隐秘,他们穿越了重重的障碍之后,才来到了这个混乱的地方,这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随处可见流淌着血的肉,以及发黑了的斑驳。
浩大的场地之内灰尘洋洋,一群人坐在高台之上喝彩,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同一个点上。
这里是斗兽场,无数的灵兽凶兽被推了出来,它们互相殊死搏斗,台上的人为自己看中的兽下注掏钱,失败者——输掉比赛的兽与掏不出钱的人,就成了一滩血,血流成河。
向日南对这个的兴趣并不大,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和老人家摇摇手,转身离开了。
再过几天,向日南终于能去给小师弟拎鞋了。
他穿过了长长的走道,又跳过了一条艰险的树林,到了一间木屋之前。
然而在他开始工作前,那门口已经站立了一人,红衣似血,齐齐飞扬。
“小师弟……”向日南失神地喊,可是发出来的只有嘶嘶声。
凤眸瞥来,那双眼睛尖锐如刀。
向日南敛神向上跑,“嘶嘶嘶嘶……”
红袖振起,一人的声音高贵又冷淡,“无理之徒,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么。”百里玄挽起袖子,黑发垂直地洒下,“进书房,我要批改卷宗了。”
魔宗宗主也不是那么闲的,他不仅要每天接受很多人的恶意,还要如同皇帝一般批改很多的文件。
百里玄皱着眉一点一点看下来,但是在桌子上的,还有很厚的一叠。
向日南偷偷地看着百里玄,他的眼睛都在发光。
“你坐远点。”
“嘶……”
“脸都要凑上来了,你是哪房的仆人?”
我是你英俊的师兄啊!向日南急了,整个人都快扑到了百里玄的身上。
百里玄略微发怒,他骂道,“滚出去站着。”
“嘶嘶。”
“不然就逐出魔宗。”
向日南失望地垂下了头,可怜巴巴地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难道是他变化太大,小师弟认不出自己了吗。
向日南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他因为蛇鳞,脸上正裹了四五层的黑抹布,他手一抖,正想扯了那些布,却听到了几声嗤笑。
旁边几个丫头偷瞥了自己几眼,嘲笑的嘴脸暴露无遗。
向日南冲她们张牙咧嘴,那几个丫头欺负向日南不会说人话,便从地上捡起了小石头砸了过来。
那砸的可真是疼,向日南往外跑了跑,又跑到了窗边向上跳,希望能看百里玄一眼,可是里面黑漆漆的,显然是在木屋之外布好了阵法,向日南失落地离开了。
他想了很久之后,去了斗兽场。
在斗兽场外面的牌子上写着:这里可以释放人的魂魄,减轻人的痛楚。
那里正是硝烟弥漫,转眼就要到了最高-潮的地方。
向日南眼睛一尖,却见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被关在兽笼之中,徐徐推出来的灰黑猛兽,不正是小黑么。
“压轴大赛即将展开,在左侧,为大家献上的是上古森林之中的猞猁勇王,曾为上古一霸,几经波折之后,现今仅存的可不多了,右侧的是……”
向日南直接破了那斗兽场简单的要死的阵法,一下子跃了进去,三拳两脚将牵引兽笼的人打翻在地,拿了钥匙要开锁。
小黑咧出牙齿,不断嘶吼。
高台之上也热闹极了,有香蕉皮臭鸡蛋的就一同朝着向日南扔来,没这些的就心疼地朝着他扔了一些符箓和短剑。
向日南的鳞片被划了道痕,黑血渗了出来。
场内有片刻的寂静,向日南也趁着这个时间将小黑给放了出来。
小黑暴躁地在地上磨着爪子,一声又一声地吼着。
紧接着,狂风暴雨突然而至,向日南慌了神,又觉得这个情形眼熟得很。
“抓住他。”
没错,就是这个冰冷的声音。
向日南用尽浑身力气抱怨归首,在指尖蕴着极大的力量来对抗那股强大的灵力。
站在飞剑之上的人面无表情,他眼睛朝着一个角落看去,立刻有一群人扑向了向日南,当然,是用一张网罩住了他。
竟然耍阴的。
向日南昏厥前不甘心地想着,他还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