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会天真到认为杜若是什麽面慈心善的好人,既然都让江湖上人个个闻风丧胆了,那他的毒药想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该怎麽办?
奉剑门远在天山,恐怕到了那里人的骨头都化成灰了;含香楼是在江南,但他要怎麽跟风逸华解释自己跟这家伙的因缘?这两处又未必有能解杜若之毒的解药,说到底,实在是没有去处。
愁肠百结,形容的就是这番景况。
自己干什麽没事要还这死人脸天杀的人情?想到这里,柳秋色就郁卒,一郁卒,就愤愤踢了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萧珩两脚,发泄情绪。
要不是这家伙,今天哪里来那麽多事?
越想越气,越气越捺不住性子,几乎就要撇下这人让他自生自灭去;但转念一想,铁头似的脑袋还是死死抓住承诺那麽回事,不知道是正派出生的良好道德还是恶习,就是无法放下不管。
既然无法放下不管,只好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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