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身后的美人反应,立即快步消失在书房门口。
季初色看着娘子离去的背影,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好像方才丝丝落荒而逃的样子!
席三看着大少奶奶风一样从他面前飞过,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对自家主子问道,“属下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你说呢?”季初色斜了他一眼。
席三嘿嘿笑了两声,自知理亏,看主子那漫不经心的神情,其实他知道主子早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想把他扔出去,可是碍于大少奶奶在身边,不好行动。
季初色也清楚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席三不会这么冒失,于是他敛了敛衣裳上的折痕,闲闲道,“说吧,什么事。”
说到正是,席三立即挺直腰板,认真地禀报道,“主子,前不久属下们按照您的指令去寻那胡氏稳婆,如今已经寻到,人现在到了院子,只不过因为在半途感染了风寒,现在正在发烧,您看如何安置比较妥当?”
季初色皱了皱眉,原本他是想寻到胡氏稳婆后,便将人送往皇宫交给陛下,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墨迹了将近半年之久,他也想早点给陛下一个交代,早点结束这个任务,却不想这个胡氏感染了风寒,这时候肯定是不适合将人送往皇宫。
手里还有着娘子身上的柔软触觉,他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神色柔和,当听到席三的话时,季初色将手背向身后,眉头扬起思考了下,最后安排道,“你去找明月,让她给胡氏安排一间,顺道将郎中请来看看,但是尽量隐蔽,莫要将胡氏的消息透露出去。毕竟陛下让我们私底下寻找,定不想惊动太多人,我们也莫要节外生枝。待胡氏并一好,立即送往皇宫。”
“那陛下那边要不要先知会一声?”席三问道。
“嗯,也算给陛下通下气,这件事你去做吧!”
“是。”席三领命。
季初色摆摆手,席三便下去了。
这时候他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平日里不觉得冷清清的书房,此时却觉得不论怎么样都不对劲,于是他溜达了几圈,便往正房而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侍墨站在那里,不由问道,“你怎么不去服侍你家主子?站在这里作甚?”
侍墨行了一个礼,随后回道,“主子在午睡,奴婢守在外面,若是主子有什么吩咐也好行事。”
季初色点点头,娘子将身边的人调教得都不错,各个有着七窍玲珑心,有她们在娘子身边,他也放心。
季初色道,“你下去吧,我进去房间里陪她,左右也没有什么事。”
侍墨立即应下。
待侍墨退下后,季初色便大步一迈步入了房间。
穿过外室,走过纱帘,便见到鼓鼓的被子躺在床上,不由莞尔,他在的时候,娘子喜欢把他当成大树一般抱着,若是他不在的时候,便喜欢抱着自己蜷成一团,如今这包子般的被子,就是她的杰作。
走到床边,季初色坐了下来,准备脱鞋。
裹成一团的天意并没有睡着,她感受到美人的举动,不由也睁开眼睛,然后支起身子,拥着被子有些举棋不定地看向美人。
季初色看到如此迷惘的娘子,不由微微讶异,“娘子,你有心事?”
这句话,美人是以着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问道,天意钦佩于他的敏锐自觉,但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不是都说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情,坦诚相待,才会走得长久和安康,于是天意决定将埋藏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好。
凤临宫里,季皇后一身端庄的宫装,妆容精致,气度雍容,原本是应该坐在椅子上,悠闲地享用着茶点,可惜此时却眉色紧皱,脸色慌张,好似遇到了什么大事,整个人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
外头一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她朝季皇后禀报道,“启禀主子,定王爷已经到了殿门口了,要现在宣进来吗?”
“宣!”干净利落的话,从季皇后嘴里吐出。
“是。”宫女退下。
过了一会,外头便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不过这声音厚实,内行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功力高深的人。
定王爷刚想出门,却接到来自凤临宫的急召,心里微微诧异,不由马车一转,朝皇宫而去。
他一进入季皇后平日接待妃子的殿里,便见一道深黄色的身影朝他快步走来,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他那平日里风雨不变色的妹妹,只不过眼下她神色慌乱,完全看不出以往自持的端庄高贵,他不由纳罕,自从妹妹当了皇后之后,这样子的神态再也没有见到过,不由心里感到惊讶。
“哥,出事了,胡氏被季初色手底下的人找到了。”定皇后也不管此时的仪态如何,连忙抓住自家哥哥的手,心慌意乱地道。
定王爷先是惊奇于妹妹的举动,好多年妹妹没有这样主动拉住他的手,有些感怀,但是却在听清楚她话里的意思时,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定皇后平复了下情绪,然后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回道,“之前咱们不是弄出一个假胡氏来骗季初色他们们,原以为这件事变这么过了,却不想明里没有见到他出手,背地里却仍是不放弃对胡氏的寻找。今日,探子来报,季初色的手下带着一妇人进了他的别院,相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