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打开锦盒,将锦盒交给州四,然后取出锦帕,细细看过后,也不由面露疑惑。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天意注意到凌二脸上的神情,不由开口问道。
“大少奶奶,这张帕子里,笔迹不一样,很显然上面一句邀约和细小的那行字不是出自于同一个人。”凌二说道。
天意讶异,那两行字迹自己也比对过,可是她没有发现是不同的。
对于大少奶奶的惊讶,席三笑着道,“大少奶奶,凌二对笔迹鉴定知之甚深,所以您以后有什么字迹要模仿的,可以让凌二来。”
天意扑哧一笑,原来如此,“好说好说。”
此时州四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大少奶奶,这个锦盒用的是上等的木材,如果是以五小姐在府中的地位,应该是不大可能拥有这样的锦盒,还是作为放着邀约的盒子。”
天意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由肃穆,“那这件事,你们几个怎么看?”
席三愤愤道,“大少奶奶,很显然这是有人借五小姐之手,邀您去见面。”
天意认同地点点头。“但是,上面却有两种笔迹,这点让人费解。”
凌二合上锦帕,一语惊人。,“而且更让人费解的是,这两种字迹却是出自一男一女之手。”
“什么?”天意扬起眉头,不可思议道。
“因为从上面的字迹,笔力劲道可以看出邀约是出自男子之手,而细小一行字是出自女子之手。”
闻言,天意有些迷糊了,那到底这方锦帕里,有着什么样的算计?哪一个才是真的?还是有人想借着这方锦帕告诉自己什么事?难以辨别真假,天意不由皱起眉头。
凌二问道,“大少奶奶,您要想怎么做?”
天意沉吟着,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很有可能这个邀约是一个陷阱,就等着我上前陷入,但也有可能是有人借着这方锦帕想告诉我什么事,我在想,写着那行小字的人,是否真的知道五年前夫君发生了什么事?为了夫君,我想冒一次险。”
凌二看着神情坚毅的少奶奶,不由感叹,大少奶奶待主子的心意真是天地可鉴,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州四上前,肃然道,“大少奶奶,您不必担心,今晚我们几个护送您过去,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定会护您周全。”
天意笑了,“正因为有你们,我才敢说得这么果敢,你们在,我便不会惧怕。”
三人不由也会心一笑。
商量好晚上的事宜后,天意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凤一?”
凌二笑得一脸无害,州四一本正经,只有席三憋不住笑意,哈哈笑道,“大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凤老大因为做着主子的陪练,如今连走路都难。”
有所不知?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在心底偷着乐,但是面上的神色不变,“辛苦你们了。”
席三连连摆手,口是心非道,“不辛苦不辛苦。”
天意心知肚明,她想了想,美人欺负了人,她这个娘子还得帮他善后,于是她说道,“以后你们的三餐,我让侍砚也帮你们准备一份,你们想吃什么,自己跟侍砚说就可以。”
“多谢大少奶奶。”席三欢呼雀跃,他早就对侍砚的手艺垂涎三尺了,“有了大少奶奶的这句话,那我们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去厨房偷吃了!”
刚说完,席三就被州四赏了一个栗子,席三揉着脑袋,瞪了州四一眼,“你打我做什么?有本事,咱俩单挑!”
州四瞥了他一眼,真是够丢人的,他真不想承认,他认识此人。
天意不由加深了笑意,难怪侍砚老是和她抱怨,院子里是不是有很多老鼠,厨房里的食物老是隔三差五的不见,原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许是凌二也觉得席三说了蠢话,轻咳了几声,“大少奶奶,今晚按计划行事,我们先走了。”
天意憋着笑意点了点头,最后三人带着稍许狼狈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就在这时候,侍砚一脸不郁地走进来,天意瞧见她脸上的神色,不由笑着问道,“侍砚,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侍砚轻叹了口气,才抱怨道,“主子,我昨日刚焖好的卤肉,今日中午想拿出来,但是却发现整碗卤肉被吃得一干二净,我都怀疑是不是院子里的哪些下人偷吃了?”
天意扑哧一乐,捂着肚子笑起来。
侍砚不解自己说东西被偷,主子怎么这般高兴?
见侍砚一脸郁闷,天意不由笑着道,“那不是下人偷吃的,你将厨房管理得井井有条,有哪些不长眼的下人赶紧去偷吃?”
“那主子知道是谁?”侍砚不由惊喜道。
天意神秘一笑,“你说,能避过你设在厨房里的防盗网,铺地的黄豆,以及老鼠夹,还能有谁?”
“您是说?”侍砚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天意继续故作神秘。
侍砚顿时冷下脸来,原来是他们,太过分了,那碗卤肉可是主子说要给大少爷好好补补身子的,他们居然敢偷吃,看她今天要怎么惩罚他们!
于是,中午去厨房不着痕迹地晃荡一圈回来的席三,捧着一碗香喷喷的炖鸡,满载而归。
“大少奶奶真好,跟侍砚那丫头说完,咱们的伙食便上升了一个级别,你们看来吃,不吃我就自己全包了。”
凤一等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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