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刚脸上仍然保持着狰狞的笑容,看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地王禅,瞳孔猛地收缩。
噗嗤——
一道剑光亮起,直接刺破虚空,正中陆天刚的眉心。
噗!
陆天刚身形一僵,眉心处赫然出现一道血痕,看起来犹如开了第三只天眼一般。双眼满是惊骇恐惧,旋即神光涣散
剩下的那些玄天宗弟子看着这一幕,似乎已经被吓呆了,低着头,噤若寒蝉。一个个只觉得满嘴发苦,额角上冷汗不断往下淌,就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王禅抬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黄胖子,目光晦暗,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黄胖他就这样平平的伏在地上,既没有动,也没有爬起,甚至什么都没有去想。
在这种时候,他脑子里竟会突然变成一片空白,这真是件奇怪的事。
鸵鸟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就会把头钻进沙子里,此时的黄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不愿意面对,甚至不敢去看王禅。他实在是无法预料当他看到王禅时,自己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时王禅忽然朝黄胖子走了过去,他静静的瞧了他半晌,捡起地上的一柄宝剑,随手一扔。
“唳”的一声,剑贴着黄胖的脸,插入了一旁的青石地里。
“只要有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那就拔剑好了。”
“只要有你想要杀死的敌人,那就拔剑好了。”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那就拔剑!”
插在黄胖子身旁的宝剑锋利而冰冷,而王禅的声音却是比剑锋更锐利。
黄胖紧咬着嘴唇,鲜血渗出,然后又一口口咽了下去。殷红腥咸的鲜血,慢慢的经过他的咽喉,流入他的肠胃。
黄胖仍然没有动。
他双眼通红,嘴里满是鲜血,看来就像是野兽。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又知不知道每一天每一天,都会有我的家人无辜死去!”黄胖子低着头,双手紧握,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突。
“我知道,只不过知道的太晚了。”王禅看着黄胖子,轻声开口道。
这次黄家大祸因他而起,这一点王禅并不否认。
“我也知道此事与你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当初是我非要缠着你,让你教我剑法,可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与其说是恨你,不如说是恨我自己。玄天宗这群畜生,我要让你们偿命!”黄胖子忽然大吼一声,猛然提剑起身。
整个人忽然疯了一般,见人就砍。
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脸颊,同时也染红了整个大厅。
最后就连剑刃都被他砍的翻卷,此时除了王禅和他之外,再无第三个人活着站在这里。
看着满地残肢。
黄胖子突然弯下腰,呕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胖子停止了呕吐,只是仍弯着腰不停的喘息着。
“这是独孤九剑完整的剑法秘籍以及神照经。刚才我在集市口救了你的一批族人,现在就在外面,你带着他们马上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居,重新开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王禅放下两本秘籍,转身离开。
黄胖子望着自己吐在地上的东西,又看着那两本秘籍,忽然伸手接过,站起身来。
从黄家出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流泪。
不流泪的人,只流血!
他已准备流血,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论要经过多长的时光,他一定要让玄天宗的那群人渣血债血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禅不是君子,自然等不了十年。
王禅离开黄府,出了四方城,一路往北走。
荧阳郡有两股顶尖势力存在,一是玄天宗,另一个则是十二世家中的张家。两股势力一南一北,遥相呼应,而四方城就是双方势力的分割线。
四方城以北的城市,几乎每一个都设有玄天宗的堂口。而以南,则是张家旁支的天下。
夕阳斜照下,王禅走进了青木城,凛冽的寒风吹得他那身青衫猎猎作响。
王禅走进城门,径直往城内最高的那片楼屋走去,那便是玄天宗堂口所在。
时候已经不早了,玄天宗青木堂大厅上,却是坐满了人。
青木堂堂主张安如坐在大厅正中央的首座,两旁则都是堂口的各大执事,核心弟子分列两旁。
在场每一个人都是神情凝重,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从四方城传来的消息如同巨石一般压在所有人的胸口,烈火堂堂主,先天精力境圆满的高手被人一剑毙命!
烈火堂各大执事以及所有核心弟子无一幸免,可以说此时玄天宗十二堂口只剩下下十一个了。
而且据门内传来的消息,那个人此时正往他们的青木城而来。
张安如神情显得有些疲惫,身后一名打扮妖艳的妇人伸手小心替他揉捏着太阳穴。
“大家都说说现在这事怎么办才好?”张安如伸手屏退了那名妇人,沉声道。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我听说那贼子不过和张家那个病鬼打成平手,又怎么可能一剑杀死完全打开精力秘藏的陆堂主。一定是谣传,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名青木堂执事开口道。
“可我们玄天宗的情报系统从来就没有出过错,而且那名贼子确确实实正往我们这边过来了,要是陆堂主没出意外的话,又怎么可能放任他离去。”有人提出了质疑。
“我没说陆堂主没死,只是不可能是被他一剑杀死而已,即使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