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微笑点头,看着楚焕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骤然间,她感到愤怒又无能为力。
上天就像在故意和她作对一样,每当她快要接近楚焕东时,汪掌珠就会横空出世,她即将到來的美好生活也随之变成泡影。
小幽收起书,目着一张脸,机械的走回房间,暂时无法入睡的她决定找些事情做,她在长长的指甲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柔亮的灯光反射着漂亮的诡异的光。
独自在灯下欣赏了一会儿十指芊芊玉指,然后再涂上洗甲水,指甲重新变的干干净净。
小幽自小就喜欢这些鲜亮,耀眼,刺激的颜色,但她却不能在楚焕东的面前涂,因为楚焕东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事情,她都不会去做。
知道他喜欢汪掌珠,这些年她就一直默默的守候,在汪掌珠面前甘心低头俯小,她愿意成全他的喜欢。
小幽绞起手臂坐到窗边,扬起头露出秀美的项颈,点燃一直烟,慢慢的抽着。
从前的她愿意牺牲奉献,那是因为资质平庸,因为沒有一点希望,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蜕变成了白天鹅,她已经微微尝到些爱情的甜头,看到了星星的希望,她这次不想再退让了。
汪掌珠在昏昏沉沉中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阿秋焦急的目光,看见她醒了,阿秋一脸欣喜,“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感觉着身下轻微的晃动,汪掌珠侧头四处张望,意外的现自己竟然是在飞机上,而且还是架豪华的私人飞机,昏倒前的记忆汪掌珠还有,她心里很是不安,哑着嗓子急切的问阿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s啊!”阿秋的神情变的有些眉飞色舞,她听汪掌珠说话时嗓子有些哑,估计她是渴了,把水杯送到她的嘴边,喂着她喝下去几大口。
喝了些水的汪掌珠感觉又精神了不少,听阿秋说要去s,她马上想到了楚焕东,她下意识的开始用目光在机场内搜索,希冀着能看到楚焕东的影子,结果只有机舱门口坐着两个生面孔的彪形大汉,还有身侧站立着一名医生和一名空姐。
“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漂亮优雅的空姐以为她想要什么,微微俯下身,礼貌的微笑着。
我需要楚焕东,你能给我吗?
汪掌珠对着空姐微微摇了下头。
“小姐,你感到有哪里不舒服吗?”这次问话的是身边的医生。
汪掌珠再次摇摇头,所有的关心询问都不是她想要的。
阿秋见汪掌珠不说话,她的话匣子打开了,“我的大小姐啊,你知不知你的情况有多凶险,流了那么多的血,吓死我了,多亏楚先生派人及时赶來,把你送进附近的医院抢救,哎呦,又是输血,又是吸氧的,真是很危险啊!
但那里的医生只是暂时控制了你的病情,你一直昏迷,高烧,楚先生有个姓厉的朋友,派來了直升机,接你去领近的省级医院治疗,你到了那里又昏迷了两天,今天早晨病情才稳定,这不,楚先生一听说你病情稳定了,就动用了私人飞机來接你过去。”阿秋的样子如同汪掌珠是她伺候了多年,终于可以认祖归宗的姨太太。
汪掌珠听了阿秋的话,犹如一脚踏空,心里乱糟糟地,认祖归宗的姨太太通常都是风风光光的,由老爷亲自接回去的,可是楚焕东沒有來。
也许他的工作忙,也许他是走不开……无数个自己想象出來的自我安慰的借口,在汪掌珠耳边响成一片,让她精神越的恍惚,她因为之前失血过多,只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楚焕东在不安中度过一夜,以为第二天早晨定然会看见汪掌珠,沒想到丁凌跃告诉他,汪掌珠现在暂时无法出境,他已经联系了厉先生帮忙。
怎么会这样?
楚焕东对丁凌跃的说法有些怀疑,奈何昨晚生事情时自己正在丁凌跃家里做客,派出去接汪掌珠的人都是丁凌跃的得力手下。
他來到公司,心烦气躁的什么公事都处理不了,无奈之下只有厚着脸皮给厉哥打了个电话,那边的说法跟丁凌跃一样,因为汪掌珠是匆忙之间逃出來的,沒有护照和身份证,一切都需要重新办理,所以还得耽误些工夫,但要他把心放到肚子里,汪掌珠的安全问題一定可以保证的。
楚焕东满腹疑虑的挂了电话,他知道以厉哥的能量办这点时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次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
再好的朋友,毕竟是求人办事,也不好多问。
这样的手续,如果换做外人去办,三五个月也未必办得下來,可是心急如焚的楚焕东觉得这两三天都是漫长的。
楚焕东坐在办公桌前心绪复杂,分分秒秒都煎熬着他的神经,后來他摸出抽屉里的特制烟卷,连抽了两支,心情才不那么沉重,整个人状态平稳下來,一吸一呼之间仿佛都规律起來。
两天后的早晨,丁凌跃终于向他请示,是否可以动用一下他的私人飞机去接汪掌珠。
楚焕东气的不知该哭该笑,狠狠的说了句,“别废话!”
他之前对汪掌珠是满腔恨意,在经过两天的等待后,恨意都被焦急所取代了。
千等万等,载着汪掌珠的飞机终于回來了,楚焕东沒有去机场,而是开车直接去了医院,坐在车里,亲眼看见医护人员将汪掌珠从车上抬了下來。
隔着嘈杂的人群,看着紧闭双眼,面色憔悴的汪掌珠,楚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