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护來催促她吃药,汪掌珠被她的声音猛然惊醒了一般,既然毫无关系了,也不好再在这颗大树下乘凉了。
她当初匆忙的从家里逃出來,现在身无分文,在这个异国他乡,她最亲近的人就是楚焕东,可是楚焕东也不要她了。
汪掌珠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开始泛酸,她不想再让自己哭,慌乱地伸出手去捂眼睛,眼泪还是从指缝里渗出來,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站在洗手间里,看到自己面孔带着一点浮肿,嘴唇芬白如纸,虚弱得象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汪掌珠苦涩的笑了一下,别说是楚焕东,是个男人看见她这副鬼样子都会到胃口的。
汪掌珠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她在这里连套出门的衣服都沒有,但即便是穿着病号服,她也不想再欠楚焕东什么。楚焕东这次又是派飞机,又是派人的救她,一定花了不少钱,那些都等以后有机会再偿还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