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逃避柴氏财阀的工作以及桧原秘书好久了。
“小野。”见到来的人是不会逼自己回去干活的，柴翼冲他点了点头。
“您最近和小直还好吗？”小野先生相当直接地问道。
柴翼严肃地点头：“好，挺好。”
小野先生擦了擦汗，您这看起来一点都不算好啊？
“话说小野，那天从山上下来以后，贺羽直没让我送他回家。”柴翼突然道，“而且分开的时候还和我说辛苦了、多谢指教。”
在工作后说这些客气的话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只是连神经大条如柴翼都发现了，这样的话绝对不该出现在那个时候。
明明身体曾经贴合得一点缝隙都没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俩的距离拉得好远。
小野先生不禁疑惑：“可是……那天在山上，小直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是对您没意思啊？”他仍记得那天贺羽直推开风见悠的模样，简直就是在向众人昭示占有欲。
“是吗？”从未感受过挫折的柴boss觉得十分消沉，随便应了一声，低头用笔给刚刚工作人员拿过来的新作样片封面上的小受画胡子。
在心里责怪了小直一下，顺便吐槽上回角色颠倒根本没达到目的的拍摄，小野先生尽职地给老板出谋划策：“要不然，您和小直一块儿喝酒吧，所谓酒后吐真言，没准就能试探到他真正的心意呢？”
“那要是他真正的心意……”柴翼给受君画了一大坨乌黑的胸毛后道，“不，没什么，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安排一下。”
几天后，贺羽直根据指示来到离家车程八小时的温泉山庄。
因为是午饭后出发的，到了山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着光是玄关就比自己整个公寓还大的高级山庄，贺羽直局促地站在门口，任由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带着他拖着不多的行李来到预订的套间门口。
套间是和式的装修，移开纸门就能看到房间全貌，除了大得可以来个几次直体前空翻的客厅和拥有单独室外温泉的小院子，当然也少不了卧室。
只不过卧室的榻榻米上，铺着两套被子。
……想也是，这么好的房间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住呢？
闻着房内让人心情轻松的熏香，贺羽直带着自己的行李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坐了下来，打开手机。小野先生只说让他今天到这个地方来，要准备过两夜的衣服，等他到这边，一切会有人和他接头，到时全听接头人的就行。于是从抵达山庄，就没见过任何眼熟面孔的贺羽直有些惴惴不安地等着室友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复数的脚步声靠近了移门。
移门被拉开，一个从贺羽直蹲坐的角落看过去看起来高大到不可置信的熟悉身影指挥着服务人员将小桌往房间里搬，接着又有端着餐具和菜品的人鱼贯而入。
等餐桌都布置好了，低沉的男声问一直站在门口的服务员道：“不是说人已经来了吗？”
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但举手投足间透着对服务业经验老道的年轻女性指了指贺羽直藏身的角落道：“客人在这里。”
一个大大的脑袋立刻探了过来，见贺羽直真的躲在这里，一把把人从门与柜子的缝隙中拽了出来：“来就来了，躲什么躲？”
没见过世面的贺羽直别过头，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房间对柴翼来说也许再普通不过，但却豪华得让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把贺羽直的行李丢进柜子里，柴翼拉着人来到餐桌前。见桌子边架着一台摄影机，贺羽直疑惑地看向柴翼：“今天的也是拍摄？”
“……是啊。”柴翼瞄了他一眼道，“今天我们要拍的内容小野没有和你说吧？”
“嗯……小野先生叫我全都听你的。”其实除了头两次拍摄，后面几乎就没见过剧本，不过估计有剧本也用不上吧？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对普通的情人在温泉山庄约会时气氛使然顺势那啥，你懂的。”柴翼道。
嗯，我懂，不过普通的情人才来不起这种地方还吃这种明显高消费的料理呢。贺羽直点点头，看了眼桌上的菜肴。
“会喝酒吗？”柴翼拿起酒盅，“稍微喝一点能让你轻松些……小野说的。”
“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贺羽直拘谨道，让他喝啤酒还成，清酒估计只能尝尝味道。
“哦。”柴翼将酒液倒入贺羽直的杯子，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喝看，度数……嗯，不高的。”
柴翼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清酒本身不高却后劲十足，本来小野先生怕见效不够，打算往里加点催情的药物，因为对身体有影响被柴翼拒绝，不过最后受不了蛊惑的柴翼还是往里面加了点料，现在杯子里的酒绝对不止清酒本身的14-16度。
没喝过清酒的贺羽直拿起杯子闻了闻：“很香呢。”
“是啊。”里面都不是清酒味了有木有。
“那，我喝了。”与柴翼碰了碰杯，贺羽直轻抿一口酒液，然后小小喝了一口。
柴翼看着他，也将杯中清澈的液体送入嘴中。
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大概是酒精使然，两个人都说了些从前从来没有聊过的话题，连一向不擅长语言表达的柴翼都说了些从没对人讲起过的同年趣事，刚开始还表现得比较不自在的贺羽直后来更是干脆红着脸捧着酒盅不肯撒手了。
“好了小直，你喝太多了。”柴翼伸手去夺他怀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