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私下定情!”程知节珍惜地捧出那一团砸二妹的纸卷儿,是砸过以后他及时又捡回手上。
再手一招,从人送上流星锤。刚才打斗的时候重新合好,程知节再次拧开,怒容满面送到郭朴面前,大声道:“你看!你看!”
一堆碎玉渣子,郭朴扫一眼道:“我看什么!这是上好美玉!”程知节咬牙切齿:“这是给她的戒指,还碎玉,还小石头!”
二妹从父亲身后露出头,辩解道:“我怎么知道,你送的时候又没说!”见到程知节近似于青色的脸色,吓得“唰”一下又缩回头。
凤鸾又好气又好笑,抚着女儿肩头温言:“随我回去。”二妹拧一拧身子:“我就这里呆着,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我有的是话说!”程知节大怒要上前,郭朴手指着他,眸子里也是冰凝,冰冷快要凝结人:“我们还在理论,你把话说清楚,毁我女儿名节,是何道理!”
程知节毫不相让,只是退回他上去的半步,眸子对上郭朴的:“都护,我还要问你!她应该呆的地方,不是这里!”
“这不要你管!”
“是我未婚妻子!”
程知节要抓狂,左手是纸卷儿,右手是流星锤:“这边,是二妹让我写的!这边,是我送给她的!”
“你没说是戒指!”二妹又伸出头插上一句。肩头被父亲反手狠狠一推,骂道:“给老子闭嘴!”再怒目程知节:“她那时才多大!”
哑然的小王爷强辩道:“她不大,我懂!”他怒气不能再忍,狠狠和郭朴不错眼睛对着:“我和她从小打架打到大,我们早就有情!”
四面又有人要哗动,只是碍于郭朴的脸色十分之难看,是个人都看出来他就要发作才作罢。
空气之中,流动着火气,没有人见得到,却可以感觉得到火花四溅。
郭朴深吸一口气,人人看得出他压抑自己:“你初次到此,就把我女儿名节毁得分文也无。回去!”
“我有廖帅亲笔书信!”程知节一句不让,挺起胸膛吼回来!
“回去!问你老子!他要是说答应,你再来对我说有情!”郭朴说过就紧紧抿着嘴唇,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想骂人!
这是小王爷之尊吗?就是真有情也不能光天化日,人多的时候这么来吧!
程知节小有得色:“我对父亲说过,我自己定亲事!”郭朴冷冷道:“有一句话,你可能忘了说!娶我郭家女儿的人,终生不许纳妾!你问你老子,他肯不肯!”
一个揉搓得不行的纸卷儿送到郭朴鼻子下面,程知节得意地道:“这是什么!这是我十岁那年,二妹让我写的!”
郭朴伸手来抓,程知节机灵的让开,嘻嘻一笑:“这个是我一辈子的证据,你不把二妹许我,我就拿着这个告你!”
“黄口小儿!你十岁,我女儿还不到七岁!孩子们玩笑,不是你毁我女儿名节的理由!”郭朴不能再忍,他双拳紧握,目喷怒火:“去问你父亲,他要肯答应,让他找人来见我!”
牙齿都快格格作响,郭朴稳稳踏上一步,程知节本着他的威压,本着对他的尊敬,退了一步。郭朴憋着气:“见过抢婚的,没见过你这样无赖无耻逼婚的!此事不成,你要当众给我和我女儿下跪道歉,还她名节!”
程知节喝一声:“好!”他生怕郭朴反悔,闪电般的伸出手掌:“只要我父亲答应,都护你就会答应!此间众人为证,咱们三击掌!”
“啪!”
“啪!”
“啪!”
第三掌后,郭朴翻掌往上,重重掴在程知节面上,打得程知节踉跄斜步出去,郭都护愤怒地骂道:“这一掌是身为老子的我教训你!”
家人们急忙来扶,程知节手扶一扶面颊:“没事!”
郭朴负起手,面色铁青:“上骑都尉初来,擅闯营门!聚众闹事!不敬上司!诽谤他人!拿下!”
巡值的军官是宇文坚,他早就等着。就是郭都护有礼让小王爷的心,宇文坚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提醒。
得了这一句,他高声应是,带着人大步往前。
程知节的家人们纷纷取出兵器,又成对峙之势!
郭朴冷冷扫了一眼程知节,程知节乖乖知趣,分开双手命自己的家人:“不要阻挡!”
当头一条绳索套下,把小王爷绑缚住带到大帐里。
“咚咚”鼓声响起,郭都护升帐!将军们再不警醒的,也都在外面。大家起来,见地上放倒刚才手指着郭都护的那个人,都是微笑,在这里得罪郭都护,不是自己找死。
郭朴冷冷淡淡:“这个人,是汾阳王的世子!说我女儿的事,我且不和他理论!这犯军规的事,你们说怎么处置?”
他眯着眼睛,又似微微闭目。坐着不是悠闲自在,却是虎踞龙蹯。双臂微张压在书案上,总有危险气息散发于无形。
程知节自己明白才到就得罪岳父,可是不得罪他怎么能和二妹成亲。一想到玉戒指变成碎玉,再成玉沙,他就火冒三丈!
总是有人要给他求情,走一个过场。将军汪胜走出来躬身:“回都护,程都尉初来不识礼节,看在大帅面上,饶他这一回,下次再犯,两罪并罚!”
郭朴挑挑眉头,又有一个人走出来为程知节求情:“他初次新来,不知都护虎威。这诽谤人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