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出来了啊,你还跟着我干嘛?”
“不跟着你我去哪?你既然把我拐带出来了,就应该对我负责。”
“拐带?”魏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是你要跟我出来的好吗……唉,算了,懒得跟你这个精神病掰扯!”
祁俊很无辜地说:“你也知道我是精神病,忍心让我流浪街头?”
魏猛看了祁俊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快被折磨成精神病了。
“行了,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你如果非要跟着那就跟吧,反正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没有地方去,你就跟着我遛马路吧!”
祁俊说:“遛马路倒没什么,可是穿着病号服遛马路可就有碍市容了。”
病房里没有普通衣服,两人没办法只能穿着病号服跑出来。
魏猛苦着脸,“何止没衣服?还没钱呢!身无分文又穿成这个样子,真是……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祁俊挑眉,目光落到魏猛的脚踝处,“我记得你脚上好像带了一串东西,是金的吧?”
魏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脚上确实戴了一条链子,这个白鹿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居然还给脚上戴链子!不过这条链子一看就是铂金的,应该能值几个钱吧!
“怎么?舍不得?情人送的?”祁俊抱着肩膀歪着头看魏猛,语气里充满毫不掩饰的揶揄。
魏猛扔给祁俊一记白眼,“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无聊!”
其实魏猛不是舍不得卖,这老实孩子是在纠结这条链子属于谁的问题,按说这是白鹿的链子,他不应该卖,可是现在他就是白鹿了,那这链子到底该不该卖?
“行了,别磨叽了,赶紧扯下来换钱去!”祁俊推着魏猛往前走,拐过两条街进了一家典当行。
接待的小姐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手里掂量着魏猛刚从脚踝上卸下的金链子,着实不知该怎么处理。
“这个……能换吗?多少钱?”魏猛第一回进典当行,也不知该怎么说,又加上他不擅于跟女孩子打交道,说出来的话磕磕巴巴,说完了还满脸通红,看上去就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接待小姐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规定需要您出示购物凭证以及身份证,您一样都没有,我们不能破例抵押。”
“这……”魏猛本来就嘴笨,被人拒绝后更不知该怎么办了,急得直挠头发。
这时,反倒是站在他身后的祁俊慢腾腾地开口,“小姐,我看你是有点误会。”
他拉过魏猛面带微笑地说:“这位先生名字叫白鹿,是搞行为艺术的,今天刚参加一场演出回来,还没来得及卸妆呢,你不用为他的穿着惊讶。”
魏猛在一边犯嘀咕,说的好像你没穿病号服似的!
祁俊又说:“你们这间典当行是连锁店吧,你可以查一下白鹿的名字,白色的白,梅花鹿的鹿,以前应该在你们这里开过户。”
接待小姐看着举止文雅的祁俊,一时间有些入神,眼前这两个男人都长得这么帅,一个高大俊朗,一个精致秀气,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
她赶紧在电脑上查询,果然查到了白鹿,还是他们的vip客户呢,以前没少在这里抵押,又给魏猛核对了指纹,也没发现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半个小时以后,魏猛和祁俊手里攥着一万块钱和一张抵押凭证走出来了。
那个链子的估价是2万块,但是当场只能付给他们百分之五十,剩余的要待正式鉴定书下来以后再付给他们。
“祁俊,你怎么知道白鹿……呃,就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这里开过户?”魏猛因为太高兴了,一时有点语无伦次。
祁俊斜睨他一眼,“根据你的人品判断的。”
魏猛不爽地低吼,“滚犊子!”
有了钱,两人就先去买衣服,好赶紧把病号服换掉。
进服装店时,售货员依旧用奇异的目光盯着两人看,祁俊一言不发,拿起衣服就去试衣间。
倒是魏猛因为动作慢了一点,被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姑娘指指点点。
他有些窘迫,忽然想起祁俊的那套说辞,便也说自己是搞行为艺术的,引得几个小姑娘咯咯地笑,还掏出手机给他拍照,搞得他很不适应,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拿着衣服进试衣间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魏猛还听见外面的小姑娘激动地说:“拍到了,拍到了,花样美男,真帅啊,比张根硕还帅呢!快发到微博上炫耀去,朋友圈也要发!”
另一个说:“是呀是呀,我看他长得有点像exo的鹿晗,皮肤可真好,又白又光滑,你发微博别忘记艾特我。”
另另一个说:“你说他不会不是小受啊?刚才跟他一起进来那个是小攻吧?嗳哟,好有爱啊!我最萌强攻弱受的cp了!”
另另另一个说:“妈蛋!现在帅哥都去搞基了,怪不得老娘一直找不到男朋友!还是二次元最有爱,夏目才是万年总受,刚才那个男的是娘受好吗!”
巴拉巴拉巴拉……
魏猛拿着衣服的手在颤抖,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为何同样说的是汉语,他却完全听不懂?
张根硕是个人吗?这名字好奇怪。exo是什么?跟xo一样可以喝吗?强攻弱受、万年总受、娘受又都是神马啊喂?
魏猛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归根到底有一点他听明白了,那就是这几个小姑娘一致认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