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滴落,一晕一晕,将冰冷的雪融化,染红。
“你——,”范姜熏冲上前。
“手受伤的话,晚会上该不会再对她有所作为了吧,这样的话,你还担心她吗?” 流云罂垂下手,鲜血随着指尖一滴一滴的坠落到雪地上,莹白的雪地上便开出一朵一朵鲜红刺目的花。
“你的手——” 心脏快停了,范姜熏抓着她的手。
流云罂止住他,“熏,你说过的,不再,不再,不再照顾我了,手受伤的话,也应该是与你无关。”
她看着他,他眼里有暗流涌动,然后,她抽离她的手,“再见了,熏。”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去。
寒风中,只少年僵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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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雪花依旧纷飞,地上的积雪已经漫到小腿上。
流云罂坐在食堂里,伸出右手,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真不应该把惯用的手伤掉,连早上穿衣服都如此的费劲,怕是,晚会上的演凑要大失水准了吧,她暗自笑道。
“流云,食物来了。”同班的同学打好饭端了过来。
“哦,谢谢。”右手是没法拿筷子了,只有左手了。
“怎么回事,右手受伤了,你还要去拉琴吗?”
“嗯,没办法,答应了呀。”左手拿筷子真的不好使,流云罂皱了皱眉,菜还没夹到嘴里就掉了下去,难道今天光吃白米饭。
“流云学姐——”
还没回头,身旁就出现了一张阳光的脸,水野亚泽。“学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来来来,让本帅哥为你服务。” 水野亚泽夹了一块菜就往她碗里送。
老天,竟然是菠菜,流云罂头上飞过几只乌鸦。
“你也过来吃饭吗?”看到他又要帮她夹菜,流云罂暗暗把碗挪开一点。
“哦,是呀,不光我,熏他们也来了。” 水野亚泽往另一边一指,顺着他的方向,流云罂看到了那张清秀的脸以及在他身后的方如雪。
“熏,过来呀,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姐的手是怎样伤的?” 水野亚泽跑过去把熏拉了坐下来。
范姜熏不说话,只是盯着流云罂的右手。
流云罂不去看他,一口一口的扒着米饭,左手到底不习惯,饭吃的很辛苦。最后,她终于放弃的把饭碗往桌上一推,看来,今天的午饭是吃不成了。
“好了,午饭结束,我要走了。” 流云罂站起身来,对着水野亚泽说:“你们呢,留在这里继续吃吧。”
“姐,你的饭还没有吃完。”在一旁的熏终于开口。
流云罂抬眼看他,眼神深幽,像是潜伏著暗流的河。“手不好,难道,你还会喂我?”
话毕,在水野亚泽一脸疑惑中,范姜熏端起了刚才的饭碗。
“不是说——” 流云罂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开始有笑意。
“这只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的关心。”
流云罂静静地瞅着他帮她夹菜,送至她嘴边,她张开口,一口咬住筷子,粉红的舌头探出头,在筷尖上转了一圈,眼神很迷离的勾了一转,仅这一个动作,有一种幽怨妩媚的风情流转着。只是弟弟对姐姐的关心吗?
一直看着他们的水野亚泽“呀”的一声捂住了鼻子。
而熏的脸也在她咬住筷子不放却依旧凝望他时慢慢红了起来。
“学姐——”真是适时的声音啊。
偏过头,流云罂看见方如雪端了一盘草莓站在了旁边。
来的真是时候,流云罂美目抹过异采,嘴角勾笑,“怎么,是请我吃的吗?”她径直拿过拿过盘子,放在熏面前,意思是要熏喂给她吃。
“学姐,你知道了吗?好像我们的节目学生会不批准。”方如雪微笑着,很随意的把手放到了熏的肩上。
“哦,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年级之间要有一定的评比,所以,现在这个节目已经变成了俩个。”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和你现在的节目是重复的。” 黑眸遽亮,充满兴味。
手又受了伤,拉琴又不怎么样,你是这么想着的吧,同样的节目,同样的歌曲,是想我出丑吗?
“是呀——”方如雪有些为难的说。
“那好,你退出!” 流云罂踢了一下范姜熏,我——要——草莓!
“学姐——”声音陡然提高半调。
连水野亚泽都惊讶的看着方如雪,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真是诡异。
“学姐,我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你知道我,从来在学校的时间不多,认识的朋友不多,所以,想借这次的机会好好让大家认识我。”方如雪那水灵灵的大眼闪著珠宝般的水泽,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安啦,安啦,开个玩笑。”流云罂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挥挥手。
范姜熏拿起草莓,熟练的摘掉上面的叶茛,刚要递过来,愣住了,流云罂笑得灿烂如花,习惯,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方如雪咬咬嘴唇,搭在熏肩上的手也垂然落下。
水野亚泽在旁边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只觉奇怪。
范姜熏皱皱眉,缩回手。没料到流云罂拉住他的手,就势一口咬下,也咬住熏的手指,狠狠的咬住。
熏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丝毫不觉得疼痛,任她咬着。
“学姐——”方如雪在一旁叫了起来。
流云罂松开,站起来,又俯下身子,在熏的耳边轻轻吐气,“她身体有病,不代表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