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一揉揉童慕的头发,转身脱衣服。
童慕愣了愣,按住自己的头,盯着施清一的背影发呆。
施清一三下五除二全脱了,连条内裤都没留,裸得十分耿直。
“照吧。”施清一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
童慕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握着手机,对着施清一连照了好几张,可他每一张都没对焦好,照出来全是虚影。
“你好好照一张行吗?”施清一皱眉,“我这么好的身材你给我照成一坨五花肉了。”
“你身材再好都是我的。”童慕不太甘心,“我照的这几张也挺好的,人工马赛克呢。”
“赌局说的是高清五码的裸照。哎,算了,我自己自拍吧。”
施清一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的纳戏⒙阏崭别人看他肯定也不会高兴,这么一想他就能理解童慕的心情了。施清一去拿童慕的手机,随着他一步步走近,童慕的表情越来越怪,指缝间蔓延出可疑的红色液体。
施清一纠结地问:“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嗯。”童慕松开捂鼻子的手,一手都是血!
施清一:“……”
施清一赶紧扯了一堆面巾纸给童慕擦血,又把纸给裹成一小坨塞进童慕的鼻孔里,这让童慕的脸显得滑稽可笑。
“你还真是奇怪。”施清一笑着说,“明明之前还一脸淡定地给我咬,又意图勾引我上床,怎么看下我的luǒ_tǐ反而臊得流鼻血了?你的节操底线到底设定在哪个异次元空间了。”
童慕似乎也觉得丢人,别开脸低着头不敢看施清一。
“手机给我吧,屏幕上都是你的血。”
施清一伸手去拿手机,童慕把手机扔进沙发,趁施清一走神时他一把把施清一给抱住,像是没骨头一般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施清一了。
施清一全身都是裸着,滑溜溜的,童慕抱不稳,施清一还得好心地把人给扶住,免得童慕摔了。
“不要把你的裸照给别人看好不好。”童慕细声细气地哀求道,“你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
“对你是不记得了,可是这个赌局你不也是不记得了吗你照样要遵守,那和我的约定更要遵守才行啊。”
“那你说怎么办吧?”施清一妥协了,要是有好的办法他也不想在网上自己的裸照啊。
“用别的照片来代替吧。”
“什么照片?”
“我们接吻的照片。”
童慕一抬头就准确地吻住施清一的唇,然后他像变魔术似的又变出一个手机,快很准地对着他们二人拍了一张,拍完后他并不就此罢休,大有要加深这个吻的架势。当童慕尝试着撬开施清一的嘴与对方更深层次地唇舌交缠时,施清一笑出了声。
“照片给我看看。”
“我把你照得很帅,再说你也裸了上半身不算失约了。”
“这个不是重点。”施清一指着照片中童慕鼻子上的两坨纸,“重点是这个东西太抢镜了哦,你确定你要这么出镜吗?”
童慕:“……”
“而且你还在流鼻血,你确定你要和我分享你的鼻血味道吗?”
童慕:“……”他现在不仅鼻子流血,连耳朵都快流血了!
这么一张“丑照”当然不可能到微博上,待童慕不流鼻血时天都黑了,两人也就懒得再折腾,明天再说吧。
用了晚饭洗过澡,到了睡觉时间。
施清一和童慕的家是三室二厅,三间卧室分别是房,但会上门拜访并留宿的人少,客房常年空着。施清一在想他要不要搬到客房去住。
“你不能去睡客房。”童慕识破施清一的心思,“你失忆了仍然是我的恋人,分居只会让我们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你是会读心术吗?”施清一问。
“我只会读你。”童慕说得很认真。
施清一笑了笑。
既然童慕不准施清一睡客房,施清一也不矫情,和童慕同床共枕,只是有一点令他忧心,那就是童慕会不会在半夜偷袭他?
尽管不太明白童慕的脑回路,但施清一清楚地了解到童慕是有多想通过“上床治疗法”来达到治疗的目的,让他恢复记忆。面对童慕这样符合他喜好又热情似火的人,施清一自是蠢蠢欲动,若不是听童慕说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了他才不会对投怀送抱这等美事推三阻四。要知道,男人的精子数是有限的,射一次少一次,他此刻的节制就是在为长远的未来谋求福利!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童慕像一只树懒般四肢并用地缠着施清一,把人给缠得快喘不过气。
“你缠这么紧做什么?”施清一去拉童慕,“我要窒息而亡了。”
童慕稍微松了力道,仍是缠着施清一,“我怕你跑了。”
“我能跑哪儿去?”施清一自嘲一笑,“我一个失忆症患者,人生地不熟的,哪儿敢乱跑。”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早上醒来你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你看,连这么荒谬的事都会发生呢。”童慕悠悠说道。
施清一盯着童慕的发旋,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怜,他虽仅仅是一个剧本中的人物,但他在这个故事中过着他自己的生活,却因为他施清一的到来,打乱了原有的生活步调。
施清一慢慢地回抱住童慕,低声说:“也许我明早又想起来了呢。”他不太清楚狗神所给出的狗血标准,也许失忆这盆狗血就足够了呢?如果他集齐了狗血,那么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