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眼，同样满含情意，带着微微水光，练练如波，轻易地，就让楚凝迷失在其中。

“笑笑……”低低的呼唤声，最终消散在两人难分难舍的唇畔之间。

“真的不能不做吗？”沈笑示弱道。

楚凝紧紧皱着眉，还在拼命忍耐着，满头是汗，精硕的上半身也早已覆上一层细汗，粗重的喘气声，和着低哑的嗓音。

“笑笑，晚了……”你逃不掉了。

“笑笑，你难道想下次见面的时候继续被沈淮安挤兑？”

这本是最低级的煽动、挑衅，可偏偏，沈笑就吃这一套！

果断松手，双手展开，双腿张开，乖乖躺平，大义凛然道：“来吧！”

楚凝自己反而愣了，“……笑笑。”

“少年，勇敢地上吧！为了正义与和平，为了世界和爱！”

楚凝闷笑出声，“得令，亲爱的。”

楚凝伸手去解沈笑身上的衣服，沈笑却将楚凝的手半路抓住，楚凝疑惑地看向同样在忍耐着的沈笑，“怎么了？”

沈笑深吸一口气，慢慢道：“你轻点……”

楚凝倾身吻了吻沈笑的唇角，眼角含笑，鼻尖一滴汗珠滑落，正好滴在沈笑唇畔之间，然后顺着唇畔的间隙，渗入嘴里。

“咸的。”

“汗当然是咸的。”

沈笑又道：“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楚凝看出沈笑的意图，发狠啃了一下沈笑的耳垂，“沈导，您老就乖乖躺平，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知道逃不掉，沈笑努努嘴，“那你记得温柔点，轻点，不能太狠，我说停你就得停……”

“好好好。”——先应着，至于得下嘛，看情况咯，要知道，有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楚凝，你要是、要是把老子弄疼了，老子、老子以后可就不让你、上我的床了！”

“没事——只要你上我的床就好。”

沈笑：“……”果然楚凝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床下是一只温柔的qín_shòu，床上是一只凶狠的qín_shòu！床上床下都是兽！

脸上红白交接，沈笑显然没想到楚凝这厮也有这么无耻的时候。

“喂，楚楚。”

“嗯？”

“我们不带套做吧。”

楚凝心神一动，这个提议确实有很大的诱惑力，但是——

“你会受伤。”

“没事，”沈笑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一只手臂环上楚凝的脖子，“我想给你不一样的——以前、以前跟罗隐的时候——诶，你干嘛掐我！”

楚凝把手拿开，沈笑的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手指印，红红的。

楚凝眼神有些阴狠，潜藏着无穷无尽的暴虐因子，“你现在提罗隐，是想干什么？”

沈笑被这么瞅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被楚凝掐住脖子后方，修长干燥的手指轻轻按在命脉处，慢慢摩擦着，眸色暗沉，喜怒不知。

沈笑撇撇嘴，倒不害怕楚凝会对他下杀手，可在这时候提起罗隐，倒真的是他的错——他可以完全放下跟罗隐的过去，甚至可以这般那般无所谓地提起，但楚凝不成，他早该意识到，罗隐就是楚凝心中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

“……做吧。”

楚凝定定看着他，“如你所愿。”然后，滚烫的唇，落在沈笑的颈侧，从耳廓处，慢慢延伸到颈窝。

夜色正深，而情-色正浓，春光伊始。

等到终于完事，沈导是话也说不出来了，路也走不了了，连动一下都嫌难受，没办法，全身酸痛，下面还那么疼。

自己清洗是不可能的了，沈笑哀怨地看向旁边的楚凝，那货吃饱喝足，正回味无穷呢！

“姓楚的，先把事情办完再酒劲上头，听到了没？”

不能踢，不能推，沈笑只能靠吼的。

楚凝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他喝的酒本来就多，刚刚虽然还算清醒，但现在酒劲上头，却是开始迷糊了，但是一转眼看见沈笑，眼睛红的，嘴角肿着，胸前□□肿着，小腹上白色的星星点点很多，双腿间一片青紫，还在轻轻颤抖着，主要是某个部位——都只能趴着了……

楚凝瞬间心疼了，也清醒了。

“我、我这就带你去洗。”刚才在床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此刻却有些畏手畏脚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碰到沈笑似的。

这反倒弄得沈笑哭笑不得的，“你小子够了啊，睡都睡了，我都没说什么，你倒这幅表情了——刚刚是谁在床上那么狠的？”

“……对不起。”

楚凝这一道歉，沈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这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你这个时候撞上来的？”

沈笑抄起莲蓬头就往楚凝身上喷水，“你还有理了？我要是知道今晚来了就回不去我还能来？”

楚凝不说话了，只是表情依旧有些委屈，低着头尽心尽力外加小心翼翼地清理沈笑的身体。

沈笑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在他看来，这都是楚凝这小子干的，自然得让给他来清理！

“你喝的是什么酒啊？怎么一下子醒一下子醉的？”

“对不起……现在不会醉了。”

“为什么？”

楚凝看沈笑一眼，长长的眼睫毛撒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被吓醒了。”

沈笑伸手搅搅水，开玩笑似的道：“哟，现在知道害怕了？”

楚凝突然倾身抱住沈笑，“对不起。”

——他是第一次□□，理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