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就够了。”
路谨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廖启廷,这个男人总是在做令人费解的事,一见面就说“后悔了”,还把自己的嘴巴咬成这样,现在又要自己躺进修复舱。
“如果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难堪,那就不要做那样的事。”路谨肃着脸道。
“啊?”廖启廷抬起一边眉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我不打算让你难堪,我只是在……欺负你,而已。”
路谨瞪了瞪眼睛。
欺负自己?
他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自己应该也没得罪过他,就算廖启廷真的和传闻中一样暴虐,也没道理对即将联姻的对象做这样的恶作剧吧?
“本来是想在这里把你操到哭的,要不然我干嘛连修复舱都带过来?可惜时间不多,只好留到下次了。”廖启廷满脸遗憾,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将路谨那身的简单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把人丢进修复舱里,“啪”的一声关上舱门。
一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赤条条的路谨泡在微凉的修复液当中,团成乱麻的脑袋也逐渐冷静下来。
从廖启廷的反应上看,他说的“后悔”指的应该不是联姻的事,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自大,但路谨直觉对方应该并不讨厌自己,非但不讨厌,可能他对自己还有那么点别样的情绪。
比起家庭暴力,或者一见面就十分冷漠,甚至是百般厌恶,廖启廷的举动虽然奇怪了点,却远远超出了路谨的设想过的最好的结局了。
修复舱的复原力相当惊人,甚至还没到廖启廷设定的一分钟,路谨就感觉自己伤痕累累的嘴唇已经恢复了原状,半点伤口都没有留下。
一分钟过去,舱门重新打开。
路谨跨出修复舱,正想捡起自己的衣服,一抬头,入眼的就是与刚才天差地别的房间。
说是一片狼藉都不为过,桌椅全部都被量子枪射了个粉碎,连同墙上挂着的名画,花瓶等摆设,房间里一件完好的东西都没有,除了廖启廷坐着的沙发。
见路谨呆呆地看着自己,廖启廷忍不住皱眉开口:“把衣服穿上,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干你。”
路谨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小心地避开脚下的花瓶碎片:“廖……先生,为什么要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先把这个喷了。”廖启廷随手丢了个巴掌大小喷雾瓶过去,一脚踩在沙发的一端,手上把玩着量子枪,“接着,你只要站在那里,什么话都别说。”
虽然不太明白廖启廷的用意,可是人家手上有量子枪,哪怕不是为了威胁自己,路谨也觉得还是按照廖启廷做的比较好,毕竟人在屋檐下。
犹豫了一秒,路谨还是鼓起勇气,将喷雾瓶打开,按下按钮。
无色无味的水剂在空中分散成无数细小的水珠,落在路谨的头上、脸上,一股无可抑制的生理性流泪冲动喷涌而出,回过神时,路谨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刚收起喷雾瓶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进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精英形象的男人,身材中等,不高也不矮,浑身有一种儒雅的气质,看起来比廖启廷年长一点。
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男人也惊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一副微笑的表情:“我是来看看你和你的未婚妻的情况的,看来你对你的未婚妻不是很满意?”
“正好相反。”廖启廷嘴角挂着冷笑,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令人无端发冷,“我很满意,多谢母亲和兄长的安排。”
路谨一边流着泪,一边惊讶地看向西装男。那个和廖启廷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男人就是廖启廷的兄长,廖启诚?
两兄弟假惺惺地寒暄了两句,廖启诚就抬腿走向了路谨,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绅士地抽出一张替路谨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嘴上说道:“启廷,你也该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了,瞧瞧你把别人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廖启廷的眼神仿佛要杀人般盯着廖启诚触碰路谨的手,却硬生生的把杀人的冲动忍了下来:“那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谨一点错都没有,你这样吓他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廖启诚拍了拍路谨的肩膀,他的动作似乎带了安慰的力量,对路谨友好地笑了笑,“需要我陪你去找管家吗?”
路谨缓缓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廖启廷,对廖启诚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
廖启诚更加认定了廖启廷是对路谨不满的,所以也不可能再让路谨和他独处,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听从下属的建议跑了一趟,阻止廖启廷破坏两家的联姻,他以兄长的姿态护送路谨回到管家的身边,并目送他们坐上悬浮车才离开。
“可怜的孩子,眼泪一直掉个不停,回去说不定会做恶梦呢。”廖启诚毫无怜惜地开口,目光落在已经远去的悬浮车上。
“这样一来,您在路谨心目中就是廖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了,以后说不定他也能帮得上忙,您只需要释出善意,就能将二少的枕边人也收买了。”下属也跟着说。
廖启诚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缓缓笑了。
***
悬浮车上,对今天发生之事有些始料未及的管家也没多想就开口教训路谨,让他好好反省,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廖启廷发了那么大的火,又叫他下次注意,别给家族丢脸云云。
路谨仍然是左耳进右耳出,看了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