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太不像话,翅膀硬了就要远走高飞是每个成长中的孩子都会冒出的想法。
马千里越细想越愤怒,腾地坐起身,气咻咻地拧开床头灯,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盖在身上的薄被被面,面无表情专心致志地生闷气。
余秋风听着动静见着亮光跟着坐起来,回手拿过眼镜戴好,看了眼表,刚过十二点,想必马千里是闹心余晖和包小小要自立门户的事而失眠,他又何尝不是呢?
“怎么了?胃口疼?要不要吃片药?”余秋风说着在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胃药,马千里的胃不好,家里常备胃药。
“吃药?我现在就想吃耗子药!”马千里没好气地回他,跟最亲近的人往往才可以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地释|放不良情绪。
“你看你,又说气话!”余秋风拉过马千里的手,三十余载的夫夫,早就摸透了彼此的脾气秉|性,他轻柔地抚摸着马千里的手,温和地开导他。“千里,你生气我可以理解。毕竟余晖是咱们的儿子,咱们老啦,希望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守在咱们身边,陪着咱们,咱们就是吃苦受累地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