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子裳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贤妃掩唇一笑,“京都好姑娘多得是,莫要过于苛求自己。”
“谢娘娘教诲,子裳谨记在心。”楼子裳笑笑道,“只是子裳尚且年轻,无需着急。”
容妃接话道,“是啊,枭儿眼看也二十有五了,比起来子裳可是小的很。”
皇家几位皇子,屋里一个人也没的,也就权枭一人了,其他人就算没有正妃,那姬妾侧妃也是一堆。
楼子裳心头一跳,想起昨晚,心中真是五味具杂。
他笑如春风却又不失英气,权妁公主频频看过来,眼中似是打量又似是探究,轻笑道,“不愧是楼相之子,龙章凤姿莫过于此。”
众人看向楼子裳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这可是得了公主青眼?连状元的风头都被他压了下去,那状元虽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不满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楼子裳莫名看了权妁一眼,淡声道,“公主过誉,子裳愧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哈哈哈。”远处传来懒散的调笑声,“好子裳,你可有想我?”
楼子裳额头青筋微动,恨不得给说话人一巴掌,躬身道,“见过肃王殿下。”
“诶?我们之间哪儿需要这些虚礼?!”权枭上前一把将人扶起,挑眉一笑,fēng_liú尽显,扫视一周,“好子裳,你都不想我么?”
楼子裳当着众人面,无奈只能暗中瞪他一眼,淡声道,“子裳当不起肃王如此看重。”
权枭不羁惯了,且……如此好像真的是他想贴上去,人家不想理一样,容妃即使知道些什么,也很是无奈,“枭儿,莫要胡闹!”
贤妃暗自笑了起来,掩唇道,“肃王真性情,妹妹好福气。”
权枭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身上,睨了她一眼而后道,“妁儿怎的这么夸奖他,当心他更骄傲,哥哥我可更难了些。”
权妁温声道,“楼公子品相好,当得起。”
权靖乐呵呵一笑,刚想开口就听权枭勾唇一笑道,“别这么夸他,当心京中多少女子失望,你是不知道,子裳曾经说过,本王一日不娶妻,他就不娶的!”
“子裳,你不会食言吧?”权枭掰过楼子裳的脸,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楼子裳嘴角一抽,瞪他一眼,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容妃轻喝一声,“枭儿!”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嬉笑之语,还能当真不成?”权妁抿抿唇,看着权枭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三哥在做什么?
权靖脸色微变,“子裳,枭儿所言可是真的?”
若他说不是真的,权枭岂不是就成了欺君,楼子裳看了有恃无恐的男人一眼,无奈轻笑一声,“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众人倒吸口冷气,这楼子裳是不是傻?这话说白了之前可以说是玩笑之语,这在皇上这过了明面,亲自承认……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像看傻子。
不过似乎也无所谓,这肃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想必很快就要大婚。
楼子泽有些幸灾乐祸,这位肃王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主,也不知道这楼子裳怎么就被他……啧。
贤妃面色猛地一变,这楼子裳……难不成……京中传言有假,当真是与肃王沆瀣一气……
她眼中阴骘一闪而逝。
权靖重重的咳嗽一声,权妁咬咬唇看楼子裳,权枭眼神一变,楼子裳瞪他一眼,别惹事?!
权枭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在他腰上戳了一下。
两人一番动作别人不察,却是被容妃看到眼里,心里一咯噔,有什么念头一闪而逝,抓也抓不住。
第25章 楼子裳,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话的?
今日游街之事不可耽搁,众人心思不一,皇帝一句话都得歇了去。
科举制度在大齐改动颇大,但“金殿传胪”的仪式却必不可少,众人自偏门转自金銮殿而后出来,经过太和门、午门、端门、承天门,直到大明门内东北角的龙门,此即‘鲤鱼跳门’之说。
紧接着由状元带领众人看‘皇榜’,即使这皇榜早已不是新鲜事,而后顺天府尹给状元插花,披红绸,而由顺天府尹左右副手给榜眼探花披红,这一套顺序下来,楼子裳有些眼花缭乱。
状元骑高头大马,榜眼、探花左右相府,身后是大批的功名学子,走过天街,以显示“皇恩浩荡”。
围观百姓密密麻麻,又有未出阁女子带面纱在客栈上方悄悄观望,众人议论纷纷。
“看今年的探花郎,俊俏的呦~~~”
“啧,只怕这多少姑娘家都失了芳心,品貌双全,隽秀优雅,哎,听说还是楼相儿子呢!”
“哎呀!可不是,这楼相与和硕郡主那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当年那大婚……这楼公子端的是将父母的好处长全了!”
“这楼公子是好,可是昨日你没见那肃王……那才真真是,我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的男人……”说的人一脸回味,“不过楼公子也不差了,我大齐当真是人才辈出。”
楼子裳功力大进,耳力自非一般人能比,闻言忍不住轻笑,仿若春风拂面。
“子裳,这是想什么呢?笑的这么……浪,来,说与本王听听。”
楼子裳猛地一咳嗽,紧紧稳住身形,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耳根通红,狠狠瞪了一眼醉乡榭顶层之人,怎的这般没个正经?!话能好好说吗?什么叫……浪!
楼子裳头上险些冒烟,权枭哈哈大笑,他这一番作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