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平看许愿毫不否定,也被他的大胆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嗤笑一声,不屑道:“这种大逆不道之言,真亏师尊好意思说得出口。师尊啊,不是我说你,你岁数也不少了,该老实点了,我看这江湖人才辈出,你又时时不关心这些,一心只在风月,也从未在演灵石上测试过灵力,我看您早已老了骨头,打不动了,不如……”
霍一平笑得及其狡诈,心思一目了然。许愿微笑着一抬眉:“不劳费心,比起你,我还年轻。”
“你……!”霍一平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三升,但他及时忍住,指着演灵石道:“不然师尊试上一试,也好稳定一下这龙啸派的人心?”
许愿自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他一直按照剧本写的专心修炼,没有一天落下功夫,看来今天必是要好好证明一番了。
许愿看着霍一平,他的眼睛颜色略深,好似深不见底,看得霍一平浑身发毛,他目不斜视地对旁边的严豪道:“严豪,去把‘彼岸’拿来。”
严豪微微一怔,随后点头离去,不一会就把“彼岸”交到了许愿之手。
“彼岸”即是许愿的法器,他惯用的宝剑,他以前本是时刻宝剑不离身,但自从他决定脱离剧本变为脱缰野马后,就冷落了它,不过还好他本身还是很优秀的,不至于几天就忘了功夫。
“彼岸”剑鞘暗红y-in森,许愿将其慢慢出鞘,其剑身又通体艳红,好似地狱代表痛苦的彼岸花,让人心生恐惧。
许愿将手中宝剑自上而下狠狠一挥,一道红光乍现,伴着一阵巨风袭来,众人皆以臂掩目。竟是剑气太过强大,一时四方飞沙走砾,气势威慑了全场。
随后,许愿邪魅一笑,他斜目看了一眼身后的演灵石,猛地转身持剑打了过去。
“轰隆”一声,伴随着的还有漫天黄土砾石,在场众人咳嗽不止,待到黄土散去,他们睁眼一看,那里还看得到演灵石的影子,出现在原地的,俨然是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石齑粉!
许愿看着被自己打碎的演灵石,一时一丝尴尬爬上眉梢。
“嗯……我也不是故意……”
“师尊在上,请原谅小人刚刚的无礼,饶小人一命!”只见霍一平直接跪倒在地,把头一低,不敢目视许愿地连声道歉。
“……”许愿懂了,原来是自己太强,演灵石承受不住才碎了。许愿一时来了底气,他双手抱胸哼唧一声,笑着弯腰将霍一平轻轻扶起:“不必这样,快起来。”
“师尊……”霍一平看许愿根本不跟自己计较,这便眼含泪光激动不已,刚打算道谢,眼前的许愿突然快速动作起来,霍一平r_ou_眼来不及追赶,只看得见一丝丝模糊的残影。
随后,他感到身上突然分外清凉,他低下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竟被许愿用“彼岸”划成了碎片,此时的他只剩关键部位前的一块破布掩着,其余皆是白花花一片。
眼看那块仅有的破布也要掉落,霍一平赶紧双手捂在胯间,防止露怯。
“哈哈哈!”果然,在场众人顿时哄然大笑,站在中间的许愿不屑地轻瞪了霍一平一眼道:“没发现许毅那小子失踪了?我已经玩腻了他,将他逐出师门了。还有这块破石头,老子根本不在乎,更别说段明月那个人。若是你再胡说八道,或是口出狂妄之言,小心我将你那里切下来,费尽你的功力,然后将你赶出龙啸派,弄得所有门派都不敢收你,最后只能身败名裂。”
这句话不只是给霍一平一个下马威,更是给在场所有人提了个醒。
原来的“许愿”是有一身债,但那个“许愿”早就死了,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再犯以前许愿犯过的错误。
我不会让任何人爬到我头上,逆我者,只能死。
严豪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双唇紧抿,双眼明光闪闪,仿佛看到了什么会发光的东西般,心中激动不已。
而许愿看到旁边的严豪,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定。
第二天,许愿留下了一纸书信,将门派中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心腹弟子处理,而他自己,则以“游历”为名,悄悄出了龙啸派。
许愿表示:只有远离严豪,才能不珍爱生命。
☆、听说
许愿一觉醒来,发现头顶阳光正好,而他自己,正蜷缩在一处极窄极暗的洞x,ue之中。
许愿伸伸他那酸痛的长腿,发现竟无处安放,他大致环视一番,左右还没他双臂伸直了长,他顿时觉得此地甚是憋屈,于是脚尖一点施展轻功跳了出去。
好巧不巧,外面正好路过一年逾花甲的老伯,许愿这么大个人突然从地底冒出,把老伯和他牵着的牛都结结实实吓了一跳,那老伯又被口水呛了一下,一直咳嗽不止,许愿愣了愣,怕出了人命,故赶紧拍拍老伯的背帮他顺气。
“小……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坑中呆着啊?”老伯被许愿扶着坐上了路边的巨石,他摸摸同样被吓得委屈的自家老牛,不解地问道。
许愿摸摸后脑勺,还摸掉了头上的无数草屑和小土块,他有些尴尬地回忆起昨晚的糗事。
原来,昨日早已至亥时,许愿离开龙啸派已一月有余,他此时正步入一茂密y-in森的树林之中,正愁没地去,他突然看到前方路中央不时发出点点光亮,他好奇踱步而去,发现此地竟有一圆坑,底部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