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一无所谓地笑笑,小事一桩罢了,再说,她也是狐假虎威占了游弋便宜。忙打断他问:“李老伯,那秀才如何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李老头儿连忙点头:“早些时候醒来过,和大豆饼抱头大哭一场。唉……真是可怜啊——瞧,他们都在里头呢。”
云十一轻叩房门,伸手推门进去。
只见床上的人已经醒来,靠坐着,脸色仍有些苍白。大豆饼坐在床尾,低头摆弄着一个大包袱。
两人听到推门声,都转头看过来,脸上惊艳一片,接着便是疑惑点点——这俊俏公子是谁?
李老头儿见他们呆呆地盯着云十一看,连忙解释起来。
大豆饼仍是一脸憨实笑容,对云十一又拜又谢。
看来,昨晚的事情对他伤害不大。想法简单的人,偶尔比想得太多的人幸福快乐。她如此想着,瞥了瞥床上的溺水人。
床上的文舟则匆匆下床,眼里泪花闪动:“恩公在上,请受文舟一拜!”
云十一赶紧扶起,慌忙罢手:“别拜别拜!别别别……我最怕这一套。”有些观念从小养成,还是接受不了等级制度里的这一套。
文舟见云十一不肯接受跪拜,只好深深施礼,在大豆饼搀扶下,坐在椅子上。那文舟不再披头散发,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长衫,眼神谦卑,长相十分斯文清俊。
云十一走了过去,给他把起脉来。
文舟低头,眼角悄悄打量起身旁俊朗飘逸的贵气男子,忍不住开口赞道:“恩公不仅貌若潘安,俊美绝伦,还年轻有为,医术超群,智勇双全,才智兼备,能得恩公相救,吾等真是三生有幸。”
云十一略略挑眉,继续把脉,只能说:“雕虫小技罢了,救你们也是凑巧有缘分。”读书人说话就是有书卷味儿,四个字四个字的连发炮啊!
大豆饼见云十一站着看病,连忙小跑到房间另一侧搬来椅子。谁知跑得太快,脚被椅子狠狠撞了一下。
“哎哟!”叫了一声,又怕人家笑他,不好意思低头憨厚笑着。
文舟立刻关切回头,说:“大饼表哥,可曾伤到?子曰:欲速则不达。务必记得小心谨慎些,免得皮肉再次受苦。”
大豆饼也不知是否听懂,憨憨点头,笑着把椅子搬给云十一。
云十一眉头微蹙,低头暗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