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我会给他留个全尸的。”
“不!你不能杀他,白行简,你放了他。”白泽的声音未曾削弱反而越发的大了,带着一丝颤抖和后怕,逞强成了妥协的哀求,“你放了方然,求求你你放了方然,大伯,我求你,小泽求你。”
白行简微笑着抚着棺盖,内心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叹息道:“以前怎么逼你也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这小子的重要性倒是出乎我意料,早知道我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既然你叫我一声大伯还求我,我也不能铁石心肠,如此,就先将他关起来,你哪天不听话,我哪天就把他拉出来宰了,你说好不好。”
见白泽不说话,白行简又暴怒一声:“好不好!”
半响,棺内才传来一个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好。”
白行简瞬间开怀,笑呵呵道:“你这小家伙,总是不老实,现在学老实了,记得方然的命还在我手上,乖乖在这待着。”
几名散修上前来,在那水晶棺上打上几个口诀,便退出了这个暗室。
白泽在棺内听见石门落下的声音,用力踹着棺盖,却一丝不动。他喘息了几下,偏过头去,半撑起身子,看着身边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双目噙泪,肆意横流。
☆、【018】天道·入土为安
白行简前脚走出密室,后脚便有人来禀报,说是昆仑弟子求见。
他看着身侧愤愤不平怒目而视的方然,对那名散修道:“风大师,劳烦你将这小子小心看管,至于天道和昆仑弟子,我自会去打发。”
风瘸子是个修为几百年的人,年轻时恃才傲物游荡天下,性情张扬,被人打断了腿,后来见惯了人情世故,到老除了修为尚可一事无成,不甘心就此了了一生,便被白行简招募入了府。
“那便静候白老爷佳音,带走!”
几名散修连拉带扯的将方然带走,白行简理了理衣裳,朝着正厅走去,刚至前院,便感受到几股若有若无强盛的气息伏在四周,打探着。
白行简不以为然,犹自沉着脸朝慕羡之与上官惊鸿道:“不知两位少侠今日登门所谓何事?可是找到了残害犬子的真凶?”
慕羡之却只是静静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上官惊鸿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白行简,道:“白老爷,今日我与慕师弟前来,是为前日白泽大闹白府一事登门道歉,如今流言蜚语,皆说白公子四肢皆断五官尽废乃是白泽所为,天道弟子,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绝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白行简落座,招呼着二人,摆摆手道:“我不是那等无知草民,自有自的判断。犬子所受之伤,定是那魔道中人所为,白泽乃是天道弟子,又是我的至亲侄儿,怎么会做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不知白老爷今日是否有见过白泽。”
白行简否认道:“没有,这孩子从小就不与我亲近,十八岁离家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快两年了,这才知道他入了天道,也是一番造化。”
上官惊鸿眉头紧锁,他与慕羡之明明瞧见白泽与方然半夜翻进了白府,可白行简如此说,他们无凭无据也不好妄加揣测。
刚想说话,便听见院外有人疾行而来,跪倒在院中禀报道:“启禀老爷,少爷……少爷他伤势过重,已经去了!”
“什么!”白行简猛地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双唇紧抿咬紧了牙龈,那神色既是慌乱又带了几分怒意,想立刻抽身便走却碍于慕羡之和上官惊鸿在此,只得急促的对他两道:“两位少侠,今日恐不便再与二位多言,改日再谈,告辞。”
“白铭死了?”上官惊鸿与慕羡之面面相觑,自知也打探不出什么虚实了,只得与慕羡之退了出来。
“羡之,你如何看?”
慕羡之站定脚跟,看着身后那灯火通明的白家,杀机越上眉梢,手中却邪剑发出几声嗡嗡长鸣,跃跃欲试。
上官惊鸿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摁靠在树干上,紧捏着慕羡之拿剑的手腕,沉眉厉声道:“念了这么多年的清心咒,莫非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慕羡之自觉失态,沉默了片刻,那杀机才慢慢消散。
两人半响无语,良久才听得上官惊鸿一声叹息:“白府定有猫腻,只是你别忘了下山来的目的,招魂这秘术上千年不曾出世,如今却有人在九州滥用,若是如今打草惊蛇咱们以往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我知道,只是……”
“只是放心不下白泽?”上官惊鸿越发不解了,“不过数月,那个白泽怎么就让你如此上心?”
慕羡之站直了身体,冷冷清清的月色将他笼得越发清冷了。
“上官师兄还是先将魔物肆虐九州一事查清再来说我的事吧。”说完,长剑一挥,一道流光而过,御剑走了。
上官惊鸿看着那道流光,还是没有追上去,他虽是昆仑弟子,但天道昆仑两派只一山之隔,两派弟子时常聚在一起修炼比试,早就熟稔无比。
只是这个白泽,他还真没怎么听说过。
一来九州便坏了他的事,实在可恶!
上官惊鸿恨得牙痒痒,看着那白府进进出出的人,眸瞳中满满的疑色。
白行简听闻了白铭的死讯,风风火火的便来了,满脸的愠色和强忍着的怒火在瞧见白铭的死不瞑目后,全数喷发了出来。
白铭虽是他的儿子,可他对这个儿子却毫无感情,一直以来,他不过当白铭一个容器而已,可如今容器坏了,容器内的东西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