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在这九州,占据了一席之地,让正魔两道分庭抗衡数百年。
想着想着,一股暗香涌进,有着安神的作用,不过半瞬,他便陷入沉睡。忽而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身形修长的身影立身门外,也不知有多久了。
第二日清晨,梵笙被楼下一阵喧闹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睡眼,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整整齐齐叠放着衣裳。
昆仑弟子皆穿白衣,可这一层又一层,扣子一环扣一环,梵笙最恨这衣服如此繁琐,索性也不扣了,直接一条腰带,系住了腰。
明明那些昆仑弟子穿着英姿飒爽,他穿上倒显得不伦不类。
梵笙推开房门,这才隐约听到昆仑弟子争论所谓何事。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为何要留下他!”
“这可是二师兄的意思,云起,你是在质疑二师兄吗?”
“我可不敢质疑二师兄,我是怕二师兄被魔人迷惑,一时糊涂。”
梵笙懒懒倚在门口,抚着下颚,置身之外,继续听着。
“人性本善,不能不教而诛,所有魔头皆有教化的可能!不服则诛方是根本!”
“不服则诛?敢问碧容师姐,百年前,二师兄一意孤行,将白泽贴身教养,不也是秉承着不服则诛吗?可结果如何,白泽一念入魔,屠杀了天道满门,哀鸿遍野,满目苍夷,世间法则毁于一旦,若是在白泽初现端倪时便杀了他,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梵笙来了兴趣,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
中,白泽可谓是绝对的主角,作者曾花费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称赞白泽,比喻排比各种美好的词汇都用在他身上,简直是造物者的宠儿。
但他身世凄苦,十八岁那年误打误撞进了天道修行,修为突飞猛进,成了慕羡之的师弟。天道弟子下山伏魔,白泽仗着自己一身修为,硬生生将当年羞辱他的人灭了满门。
慕羡之不忍其一身修为散于天地,便向掌教求情保下了他,贴身教化,可不知为何,却在百年前一念入魔,屠杀了天道满门,遭受天劫后,被慕羡之一剑诛杀在诛仙台。
其实他忘了说,《一剑入魔》这本,是个坑,背景太过庞大,导致作者经常写了前因忘了后果,读者忍无可忍在评论区刷起了作者傻逼的高楼,逼得作者弃了文。
唔,他梵笙就是那楼的发起者……
“云起,白泽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莫非你还不清楚?他对你还要如何,舍身相救为你差点身死道消,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何苦在他死后百年还要如此尖酸刻薄!”
“他可是屠杀了天道满门,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若是没有他,你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忽然楼下一时沉默,昆仑弟子齐声恭敬道:“二师兄。”
梵笙隔着栏杆往下瞧,慕羡之正站在门外,目不斜视往里走。
昆仑弟子以慕羡之为首,白泽是个忌讳,上百年了,在他面前,还是无人敢轻易提起,他未说话,无人敢动。
云起鼓起勇气,针锋相对:“二师兄为何不将那魔道中人关去昆仑,随身带着,您这是要成就第二个白泽吗?”
梵笙挑眉,就知道自己躺着也要中枪,蹬蹬下楼,边走边道:“我虽是魔道中人,但手上从未沾染过鲜血,人有好人,魔也有好魔,你们正道中也并非个个都问心无愧吧,那个白泽不就是你们正派的人吗?屠戮满门,啧啧啧……”
站在慕羡之身旁的那少年目光微垂,平淡清冷,一张娃娃脸,看起来颇为稚嫩,比梵笙也大不了多少。
云起冷冷瞥了他一眼,嫌恶道:“邪魔歪道而已,没什么区别。”
梵笙无言以对,倒是慕羡之,一言不发,走到梵笙面前,伸手就替他将那腰带解开,整理好胡乱穿着的衣裳。
“衣冠不正,何以正天下。”
回忆起昨晚上魔尊说的看清慕羡之的大礼,莫非就是这个?若真是这个,那魔尊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梵笙微微一笑,还有谁比他更了解慕羡之这个人吗?他可是研究的透透的!
男主角,禁欲冰冷,金手指苏苏苏!修炼来的轻轻松松,法宝如同探囊取物,师父夸赞,师弟拥戴,冷血无情,克己守礼。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嫉恶如仇,心怀天下,言行正派,天下能人,皆以他为标杆楷模。
不过他明知自己是魔道中人还留下自己,究竟是何用意?
若仅仅是为了要挟轮回一派,实非他怠
不过白泽可是与他朝夕相处了数十年的师弟,竟然这么不留情面,说杀就杀了,倒是让梵笙有些心寒。
身上胡乱罩上的衣衫穿戴整齐,虽没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却有了几分正派的浩然正气。
☆、【004】昆仑·诛杀
“闭上眼睛。”
“干嘛?”
“去昆仑。”
说完,也不给梵笙说话的机会,手中佩剑悬浮半空,风声不绝于耳,梵笙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紧闭了双眸全身都在颤抖。
昆仑山缥缈无迹可寻觅,慕羡之的佩剑在虚空划开一道屏障,一阵白光闪过,两人便被那白光吞噬。
仙位高台,巍峨大殿,小桥流水,竹林小榭,十足的世外桃源,福山宝地。
慕羡之没有将梵笙带去大殿,而是直奔他的竹林小榭。
他颤抖着睁开眼眸,却瞧见慕羡之一张古雕刻画的脸近在咫尺。
梵笙咬牙切齿,恨他的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