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蛇盘圈的方式有些奇怪,似乎是受了伤。云景这时止不住的后怕,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抱着云深往后退了几步,想到若不是这白蛇此时气力不足,刚刚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攻击云深,他的情绪就不能稳定下来,抱着云深的手臂不断收紧。
云深似乎是感受到了云景的情绪,眼里蒙了一层水雾,他搂上云景的脖子,声音里有些哽咽而显得委屈:“景。”
云景一下子回神,他松了力道,揉了揉对方的身体,抚慰道:“没事,没事,刚刚吓到了吗?”
云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埋在云景颈窝,委委屈屈的说道:“痛,不怕。景,怕。”
云景闻言心里软了好几分,知道小孩是担心自己,他也说不上自己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是什么感受,只是抱着对方软言安慰。
等云深安静下来之后,云景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几米开外那条立不起来但还是等着眼睛看向他们的白蛇。云景脑海中莫名出现那句“白龙,通体银白,灵性非凡可通人语,蛇蜕可解万毒,医死人肉白骨”。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眼前这条虽然看上去通体银白、漂亮非常,不过是在忽略旁边那些排泄物的情况下,灵物怎么也不会乱吃东西让自己拉肚子的吧。
云景轻笑了几下,从竹篓里挑拣了几样铁苋菜这类的止泻药,扔在白蛇旁边,也不管那畜生听不听得懂,说道:“这是治腹泻的草药,你要是想快点好久吃点吧。”
云深从云景颈窝里爬起来,闻言转头看向那条白色的“虫虫”,正好与它莹亮的大眼相对。云深“咯咯”笑起来,然后说道:“景,虫虫也跟云深一样怕苦哦。”声音里带着莫名的骄傲,虽然不知道怕苦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云景愣了一下,他看向白蛇,似乎发现对方那对本应该没有视觉的大眼里闪过了一丝亮光。不过不等他细想细看,远处就传来明心几人的喊叫声,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到了该回去的时辰了。于是他把竹篓背在背上,然后抱着云深跟其他人会合去了。
是夜,云景被叫到书房,明轩跟他说了白日与酒楼东家的会面,价钱什么的都还没谈,因为对方听说云景是想做晟朝还未流行起来的药膳坊,立马决定要合伙入资。
“那是个有见识有胆识的人,跟他合作应该不会有坏处。”明轩这样总结道。
的确,自己和明轩不可能像真正的商人一样整天在酒楼里忙活,这样之后,有个经验足人脉多的人坐镇是最好的选择了,再说,明轩看人的眼光应该还是不错,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这样想着,云景也就直接点头了:“既然师傅觉得没问题,我也没什么太大意见,毕竟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来锻炼一下。既如此,找个时间,我们再与那人商谈一番如何?”
明轩颔首:“对方直言,若是同意,他可以出物资和人资,换五分之一的利,我觉得这并非不可行。虽看上去不合算,但毕竟我们人生地不熟,很多事情还需对方帮忙。”
云景对此也无异议,这样一来,自己只需要将前世的药膳方子写出来,并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在酒楼的运营方面,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与明轩达成一致后,两人趁空与酒楼东家见了一面,商定了众多细节。两个月后,“重深药膳坊”开张了。
后来有人问云景“重深”两字为何意,云景亲了亲怀里人的眼睛,只是笑着不说话。
重深,重生,宠深。这些事,不需要让外人知道。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此时云景看着药膳坊里络绎不绝的人群,只庆幸自己答应了李临锡,也即酒楼的原东家的合伙要求,否则,自己大概会因为药膳坊而忙得一点时间都没有。
“少爷,万老板来信说是在京都的重深药膳坊生意也很好,让您再多想些招牌菜出来呢。”
云景放下手中的医书,道句“知道了”,他看看时间,快到私塾放课的时间,他收拾收拾东西,往林先生家走去。
此时时间已过去了小半年,因为其他人的执意要求,为了云深的病情,云景不得不忍下心来将云深送去和其他孩子一样上私塾,不过让他放下心来的是,虽然交了朋友,云深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黏着自己。如果自己一不来接他上下课,就立马闹脾气不吃饭不理人,想到这里,云景勾了勾唇,显然是乐在其中。
林奇正在教室外,看见云景来了一点都不奇怪,他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进去冲那群低头写大字的孩子们说了句“放学”,教室里马上吵闹了起来。
有两个孩子正跟云深说话,不过云深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云景后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跑去,一点也没有再搭理那两个孩子的意思。
虽然觉得跟两个小孩子计较很幼稚,但云景看到这一幕,还是满意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他向林奇打过招呼后,牵着云深就走了,留下那两个小孩一脸诅丧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云景牵着云深的手随意问道:“今天先生都教了什么?”
云深支支吾吾的回道:“唔,诗词。”说完非常怕云景要检查,连忙问道:“明心什么时候回来?”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表达自己了,不过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话才会多一些。
云景显然知道小孩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也没打算把他培养成什么文学名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