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些日子在外可一切还好?没有吃亏受累吧?”
瑧胤摇头笑道:“让皇爷爷惦念担忧了,孙儿在外有县官大人照看着,一切都好”
文王妃也跟着笑道:“这么晚还要劳累父王母妃在这等着,这天气冷了,要是病着了,岂不是叫人担心呢,父王母妃若是担心无音,明日一早我在带着无音去拜见,怎好辛苦了二老呢”
陈氏淡淡哼了一声:“不亲自来这一遭,怎会知道,媳妇你会不会连着夜将无音送去别处,又说些养病治病的话,不让我见自己孙子呢?”陈氏与文王妃的母亲是血亲姐妹,两人的关系应该更比别人亲近才是,可这陈氏的性子却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消受,当年东夏国还没灭时,她硬是凭着那雷厉风行铁硬的手腕,将瑧骋禹后宫里那些不安的妃妾清理的干干净净,到最后直接一个不留,若不然这东夏国的皇子公主们,又哪里会是她一人所出,这也算是陈氏争气,给瑧骋禹生了两对双胞胎女儿之后,从文王这里开始,便全是儿子,凭着这个独揽宠爱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东夏人对于血脉之事看得极重。这一点瑧骋禹与陈氏都很是一致。
陈氏一开口,瑧无音心里就不悦了,文王妃眸色暗了一暗,文王捏了捏妻子的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母妃过滤了,思袖她只是想着夜深露重怕母妃与父王惹……”
“行了”不待文王将话说完,陈氏便淡淡打断,拧了眉,一脸的肃色:“不是重要之事,我们不会一直在这等你们回来,我且问你们,那杨家丫头你们打算怎么办?”
陈氏这话问的干脆,却让屋里的几人都不由得楞了一下,瑧胤站在一旁,拧了眉宇,面色微黑,郡王妃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低低说了一句:“是大哥把事告诉了皇爷爷他们的”
瑧胤当即气得差点没有咬碎一口的牙。
自从他听得杨萍萍怀孕的消息,心里就一直有些担心,怕这事被闹到两位老人跟前,到时候如果有什么状况发生,只怕连他们父母都无法压制,他苦苦遮瞒了这么久,却没想到,这一次带着父母去接人,大哥背后就给他们捅棒槌。
嫂子的话,瑧无音自然也听见了,他才拧了眉,文王顿时有些狐疑:“杨家姑娘?她怎么了?”
文王不知道,但文王妃却是隐隐知道一些,此时扭头朝两个儿子看去,面色有些发沉,陈氏冷哼,朝文王妃看去的眼眸,仿佛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一样:“你们这父母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糟蹋了人家闺女,弄得人家怀身大肚连门都不敢出的也不知道吗?”
“啊?”文王惊了:“这怎么回事?谁家闺女?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胤儿早已成家,白日在水榭做工,日跌便回了家门,他会在外做什么?无音就更不可能了,难道……是怀应?”瑧怀应这段时间与家里闹得有些不快,之前离家几日不归,被文王妃逮了回来给痛揍了一顿,老实了两日之后,趁着文王夫妇出门接人,又溜之大吉直接跑去瑧骋禹那里,文王此时能想到得也就只有他了。
瑧骋禹皱了皱眉,扭头朝瑧无音看去:“不是怀应,是老三”
一听这话,文王当即就楞了,盯着瑧无音看了半响都没回过神来。文王妃拧了眉面色微黑:“这件事,胤儿之前也曾与我提到一点,但那些时候无音不住家中,我们又岂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而冤枉了无音,所以我便一直压着没有说,只等回来再做定夺”
桄榔——!
文王妃话才说完,陈氏抓了桌上的茶杯,扬手就朝她甩了过去,瑧无音与瑧胤一惊,忙一起上前将文王妃护住:“皇奶奶!说话便说话不要这般对我母妃随意动粗!”
“无音!”听瑧无音对陈氏说话一点也不知分寸,瑧胤拧眉,将他与文王妃朝后推去护在身后,微拧了眉的朝陈氏道:“皇奶奶,我与父王母妃今日才刚无音接回来,大家劳累一日,若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皇奶奶见谅,莫要气伤了身子”
郡王妃站在一旁,看着情况不对,拍拍瑧无音让他冷静着照顾文王妃,自己无息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陈氏心里的火显然憋了很久,这会子耐不住便发作出来,连瑧胤也不给情面:“你一边退下,我与你父母说话,岂有你一个小孩插嘴的道理?来了炎朝,到真把自己当炎朝人,忘干净了我们东夏的规矩祖制了”
瑧无音听得心里窝火,瑧胤却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道:“皇奶奶也说了,这里是炎朝,不再是东夏,东夏国几年前便已经没了,大炎皇帝仁慈,愿给我们瑧家一条活路,如此孙子自然便也是炎朝人了”
陈氏给瑧胤气的脸色发青,忍不住差点就要拍桌了,一屋子的气氛一时间格外压抑而又沉闷,瑧骋禹也跟着拧了眉,略微不满的朝陈氏看去:“你又发作些什么?不是说过来好好谈的吗?当着孙儿们的面,你这般摸样成什么样子”
陈氏恨恨扭头:“可你看看他们是要好好谈吗?”
“好了” 瑧骋禹淡淡打断陈氏,抬眼朝他们看去道:“前日夜里,怀应去了我那里,与我说杨家姑娘如今怀着无音的子嗣,我跟怀应确认过,那孩子是无音的,孩子如今三个多月了,开始显现了,择个日子让无音把人家娶了吧,咱们瑧家的血脉,断断不可流落在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谁比谁精
东夏人,对其血脉子嗣看得极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