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立刻掐断了通话。
当晚段心生被罚没有晚饭,他也吃不下去。躺在这个阴暗的出租房里,打着潮湿的地铺,天气炎热,屋里散发着难闻的嗖味,他闻到自己身上因为长时间不洗澡而散发着跟这屋子一样的味道。
最开始他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时间久了发现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偷偷逃跑过,最后都被抓回来打一顿。
后来他就麻木了,每天吃着难吃的盒饭,接受着莫名的“思想教育”,打着例行的电话,睡在阴暗潮湿酸臭的通铺房里,等着他们什么时候放了自己。
段业的这一通电话让他的神经再次感知到了痛苦,他不该过这样的日子,他本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家长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会沦落成现在的样子?
这一切都怪他的家长!家长要惯着他,却又故意不教他外面的险恶世故,让他离不开家长营造的温笼,离开了就必然要受这样的苦。可家长既不愿让他离开,却又做一些让他不得不离开的事。他现在走了,在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受着苦,家长是否有一点着急和后悔?
肯定是有的,他想到这一点,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段心生想到第二天还要给家长打电话,就有点辗转难眠。
正当他睁着眼睛犯愁的时候,屋子里有人大声喊叫警察来了!有人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