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平秋朗声一笑:“你们两个磨磨唧唧的,还是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哗”看台上的人,炸开了锅。
这样明目张胆的破坏对手的比赛,这人怕不是疯了?
如此小人行径,竟然还敢笑?
这人虽然实力不错,但这般做派,定不能让他夺得魁首之位。
一些人看不惯凤平秋的行径,一些人却又想拍手叫好。
这两个人太磨叽了,这么站着得站到什么时候去?他们是来比武的,又不是来比谁看谁的时间长的。
这种贸然打断别人相抗的气机,的确不是正人君子所做的行为,大多数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想不到还有人真的做了,倒也是真性情。
众人对凤平秋的所作所为看法各不相同。
不论看台怎么议论,经过凤平秋这么一搅和,王鸢与琴恒之间的比试也总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那无辜c-h-a入两大高手对决的人只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
他被凤平秋踢过来,身躯在擂台上划过一条弧线,刚好从两人中间飞过。
这一突来的情况,让j-i,ng神高度集中的两人纷纷觉得抓住了契机。
王鸢的一掌,琴恒的一剑几乎是贴着那道飞过去的人的身躯而过,隔着他的一双腿相接。
“吟吟”,沉重的一掌拍在剑身之上,震得剑身颤颤作响,发出沉沉振鸣。琴恒剑势一变,借力收力,顺势将剑身一压,卸去了掌力,随后借着流动的风乘势一划,就改变了剑轨,轻盈又迅疾,向王鸢的咽喉划去。
这一划,则刚好从那可怜参赛者的脚底划过,他甚至感觉到脚底板传来那飕飕的剑意。
不论是对面擂台的参赛者飞过,还是王鸢与琴恒的数招相交,都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砰”的一声,那具躯体越过两人擂台落地的时候,王鸢同琴恒已经彻底战在了一处。
无辜搅和进两大高手的对决之中,差点缺胳膊少腿的参赛者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身体也还是完好的。
“凤平秋,胜。”
那边,凤平秋擂台的记录者尽职尽责的将两人的比赛结果公布出来。
凤平秋向那台下仍旧有些腿软的对手拱了拱手,无声的说:“对不住,承让了。”
他的对手虽然有些憋屈,但也的确是他技不如人,且比武场上风云变化,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无可预知的,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向凤平秋拱拱手,那人尽量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慢悠悠的走出擂台区域。
凤平秋没急着下台,反而闲闲的站在台上,打量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
尤其盯着那王鸢,神色莫名。
白玉烟居高临下,台上的情形一览无余。
对于凤平的行为,她不置可否,这般贸然出手打搅两人的气机相交,的确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
不过,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凤平秋并没有恶意,他砸人的时机相当的巧妙,既不至于让两人的气场因这突来的打断而两败俱伤,也不会让那被砸的人为两人的交锋所害。
看得出来,他真的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想看这两人玩眼神交流才这么做了,而不是有心搞破坏。
倒是让她刮目相看,总算有点身为魔门少主的气度了,随心所欲,这才符合魔门少主的身份嘛。
也不知贺若玘知道她这样费心思的让一位魔门少主有所谓的“魔门少主气度”心里会作何感想。
她至今可还没敢将自己修炼魔功的事情透露给烟儿呢。
其实,就白玉烟对凤平秋的态度来看,贺若玘已经稍稍察觉出白玉烟对于魔道的态度。
她不像寻常江湖人那般对于魔道深恶痛绝,好像魔道人人都是手染无数鲜血的大魔头。
她的身上有一种矛盾。
既有正道所推崇却从来也做不到的正直善良,又有魔道标榜却又常常歪过头的随心所欲。
正是这样克制又洒脱,木楞又灵活的独特魅力,叫贺若玘欲罢不能。
同时,又对她的经历很是好奇。
她的父母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大宝贝儿来?她不止一次这样发问。可是白玉烟的世界距离这里实在是太遥远了,或许她只有很久很久以后,才可能见识到了。
擂台上的凤平秋似乎是察觉到了白玉烟的视线,回头看她一眼,向她点点头,又扯开嘴大大一笑,好像有那么一点骄傲的意味。
白玉烟不知道他脑子又抽了什么风,偏头不再看他,视线回到季节对战的王鸢与琴恒身上。
凤平秋见她视线挪开了,垂下眼帘,莫名有些委屈,也不在擂台上站着了,跳下去混进了人群之中。
凤平秋注意白玉烟,贺若玘自然也会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过贺若玘的感觉相当敏锐,她知道凤平秋在她与烟儿之间够不成什么威胁,况且他对烟儿也不是那方面的心思,所以尚且能容忍他时不时的出来刷存在感。
就当做留给烟儿玩的调剂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