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扔了支烟,也给自己点上了,因为有风,他拿手挡着,我就觉得同样的动作我也经常做,怎么就做不成他那样来。他将打火机往桌子上随意地抛去,闲闲地靠向身后的椅背上,半眯着眼,没好口气地说,“你嫁吗?”
“又来了……”
“那你就不能想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叼在嘴上还没点上的烟就这么无声地从嘴边滑落掉地上了,几秒的石化后我赶紧钻桌子底下去捡烟,烟是捡到了,可是我人就不敢钻出来了。
我在桌子底下想着他最近的表现,确实是有些不太寻常的,可我怎么敢往这方面想,他虽然老开玩笑,可这回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你打算今天晚上睡桌子底下么?”他弯腰探下身子望着我。
我僵笑,“这是你的又一个玩笑吧。”我说。
“那这样。”说着他凑过来,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直觉往后退,忽然觉得嘴唇上有什么温软的东西擦过,很快就发觉是被他的嘴唇给轻轻碰了一下,也就零点一秒吧,就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像一架飞机飞过去了一样。
“这还是玩笑吗?”他笑笑地看着我。
虽然在桌子底下,可也是大庭广众的,玩笑开大了。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觉得是玩笑?晚上跟我回酒店你就知道这不是玩笑了。”
这下我真的要哭了。
事态严重了,我想装傻都装不下去了,虽然我曾经也算是半个gay,可老天作证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最不寻常的事就是我们互撸了,可那也都是他先动手的,好好一个男人,怎么就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作孽啊。
我故作镇定地起身,却还是不小心绊倒了身后的凳子,因为脑子太混乱了,胡乱找了个借口说突然想起来晚上和同事约好了一起看球赛的,时间差不多了,得走了,说着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云飞……”他在我身后喊。
“改天再见。”我没回头,只想早点溜,还差点又撞到旁边的行人。
“猪……看着点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一路上我想了想,记得我们大学时期的第一年,我总是和他混在一起,我们一起打球玩游戏喝酒聊天,也一起逃课出去找乐子,后来龙天泽来了,我们三个人混在一起。再后来,我和龙天泽撇下了他……这几年无论我处于什么状态,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在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在,回想我跟他说和天泽在一起后他不见了三天的事,惊觉该不会那时候就……那我后来还当着他的面跟他倾诉自己的痛苦来着,如果真如我想的这样,那他当时心里应该得有多难受。
可是不能怪我啊,他女朋友这么多,谁会想到是这样呢。
回来陈乐已经睡了。我到了才发现走的匆忙把阿财给落下了,幸好罗少把阿财送了回来,只是按了个门铃,我开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手机有短信铃声,打开来发现是他发的。他说我早说了会把人吓到的你还整天叫我去发展初恋这下好了吧人逃了刚才叫你是想让你把它带走的可是你逃得比贼还快你现在可能不好意思看到我我就不进来了。
妈的整条短信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看得我累死。
心里有些乱我就想去睡觉,因为我觉得睡着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是很杯具,我睡不着。
人总要经历了一些事,才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当年年少气盛觉得感情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谁也管不着,这两年考虑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怕的事也就多了起来,想到罗少家要是知道这事后,非鸡飞狗跳不可。我想不如这样,趁着没什么发展,快刀斩乱麻。
可是感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它就像长在肉里渗进血里一样,让人割舍不下放弃不了,真要舍弃,那感觉就是痛。
因着这痛,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对他比想象的要上心。
公司要我回来处理的事正是上次给n市的凌宇连琐卖场做的系统出了问题,结果对方公司系统大瘫痪,因为正好是我负责的那一块出了问题,经理话里的意思明示暗示的是想让我把责任担下,最好引咎辞职,否则要是被公司开除传出去在业界会不好听,以后从事这一行可能会有麻烦,虽然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可这是原则性问题,我必须要知道问题是不是确实出在我这里,我这个系统做的明明是天衣无缝的,测试过多次都没问题,究竟是哪部分的衔接出了问题。
因为我的坚持,被解雇了,死得不明不白。
陈乐他们知道我失业了还来安慰我,不过是失业而已,我想以我现在的工作经验,找份过得去的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事情往往是不在预料的,工作非常不好找,投的简历大多都石沉大海,偶尔一两个回复说面试的,结果面试感觉挺好,但最终都没能被录取,弄得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了。
陈乐弟弟沾上了点麻烦事,抓了个吸毒的官二代,上头无理由放了人不说,还被那官二代给打击报复,被革了职还差点被打残,小老百姓的公事公办最后弄得没处申冤,陈乐很是郁闷,最近天天下了班回去照顾弟弟。廖小知h市有演出,回到住处,又是一个人一只狗。阿财缩成雪白的一团在阳台上半眯着眼睛吹着夏风,晚霞中惬意非常,我起了玩心过去踢了它一脚,它立刻和